上一年,於向念是獨唱,邱楊拉手風琴伴奏。
今年邱楊不在,再說了,還是她獨唱的話也沒新意。
這種文藝活動,不是唱歌、跳舞,就是樣板戲,而且節目要有歌頌某些人或事的積極意義。
且不說服裝、道具、配樂這些條件沒有,就是這些家屬,也沒誰有文藝特長,哪會編排節目啊?
幸好,家屬委員會的人對家屬的情況都掌握的一清二楚。
幾人商量了一晚上,決定就地取材。
扭秧歌,很多家屬都會,道具就需要兩把扇子,實際操作起來簡單可行。
還有一個就是快板,家屬裡有人會,道具也簡單。
節目就這麼定下來了,接下來的事,就是就家屬委員會的這些委員去挑選參加節目的人就行。
馮愛芹她們一再邀請於向念來編排這兩個節目。
“於同誌,你看我們這些家屬,沒讀過書沒參加過活動,我們隻會指哪打哪,這帶頭人啊,還得你來做。”
於向念也瞭解她們的實際情況,可問題是她也不會扭秧歌、打快板啊。
經不住這些人的一再邀請,再者於向念也想參加表演。
最後就這麼定下來,馮愛芹總負責,於向念負責節目的編排,同時還參加扭秧歌。
其他人選,由家屬委員會的人在三天內挑選出來。
醫院裡。
於家順的病情一天天好轉,於向念每天都到醫院陪他。
一方面是瞭解於家順的恢複情況,一方面是來看望於家順的人很多,她跟趙若竹要招呼來看望於家順的人。
於家順看著自己的女兒整天在醫院裡陪著他,心裡樂開了花。
這幾年,女兒跟他疏遠了。
特别是她結婚後,十天半個月才能見上一面。
時光彷彿又回到了多年前,喜歡穿裙子的小女孩整天圍著他轉。
又送走一撥來看望的人,於向念給於家順削了一個芒果,一小塊一小塊的切好,喂到他嘴邊。
於家順吃了一塊說,“不吃了,你吃。”
“你多吃點,有利康複。”於向念又給他餵了一塊。
南城屬亞熱帶,水果資源豐富,可目前的形勢,水果種植尚未發展成型,一般的家庭想要吃上水果,還是不容易的事。
於家順滿足的說:“還是女兒好,那三個兒子,哪有人會這麼伺候我。”
於向念說:“你别說哥哥他們,他們也想來照顧你,可手上有很多事。我一個無業遊民,陪著你理所應當。”
於家順回:“無業就無業,家裡又不是養不起你,好好閒著,讓我看見你就行!”
於向念:“···”
要是告訴於家順,她馬上就要去北京了,以後可能都要留在北京,會不會被打斷腿?
因為家裡還有小傑,於向念每天下午都是從醫院打了飯菜帶回去和小傑一起吃。
這天,她剛走,夏清雲就來醫院看望於家順。
趙若竹坐在病床邊,首先看到了進門的夏清雲。
夏清雲手裡拎著兩袋東西,“阿姨,我來看望叔叔。”
趙若竹沒什麼表情的站起來,“小夏同誌,進來吧。”
來者是客,她就是再不喜歡,也不可能把人攆走。
於家順也尋聲看去,看到是夏清雲,跟平時對待下屬一樣,點了點頭。
夏清雲早就向來看望於家順了,可她知道於家順和趙若竹不喜歡她,於向陽又不在,她即便來了,他們也是應付的招待她一下。
夏清雲在病房裡坐了二十多分鐘,於家順和趙若竹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聊了幾句,聊得也是工作上的事。
夏清雲也察覺出了氣氛的尷尬,站起身來說:“叔叔、阿姨,我也該回去了,等過段時間再來看望叔叔。”
兩人也沒留她,趙若竹將夏清雲送到病房外,問:“小夏同誌,我有些話想對你講,你有時間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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