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上睡不著,來給媽收拾遺物,你怎麼在這兒?”薛映嬌一臉狐疑打量著薑聽。
薑聽眼眶微紅,眼底氤氳著水汽,“我也睡不著,想來看看。奶奶的遺物不如就讓我來收拾吧,我比較熟悉。”
薛映嬌眉心微跳,“還是我來吧,這裡頭忌諱多著呢,你一個小年輕也不懂這些。”
“再不懂不是有二嬸你在嗎?你帶著我就行了,奶奶生前很多東西都是我買的或者親手做的,我知道她喜歡什麼。”
薑聽反握住薛映嬌的手,把她往房間外面帶。
不管薛映嬌如何,薑聽都不希望她看到那些東西,不希望她獨自一人待在商奶奶的房間裡。
不知道這幾天裡有沒有别人進入商奶奶的房間,因此桌上寫著團圓詩的紙張薑聽沒有銷燬,反正别人也看不出其中的含義,頂多覺得是巧合罷了。
薛映嬌第一次被一個小輩牽著鼻子走,又推諉幾句,“你還懷著孕,就不要操勞了,前些日子都有先兆流產的症狀了,現在怎麼能讓你忙活這些?”
“媽,薑姐,你們在做什麼?”
商智皓上樓後大喘氣,發尖還在滴水,顯然是剛從浴室出來。
薛映嬌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過去了,“你這孩子怎麼這樣就出門了,頭髮也不吹乾,小心著涼。”
薑聽眸光忽閃,解釋道,“二嬸想收拾奶奶的遺物,我說我對奶奶比較瞭解,所以主動攬下這個活。”
“媽,你說你也真是的,我哥不是讓你擬參加奶奶葬禮的名單嗎?怎麼又整理起奶奶的遺物了?薑姐和奶奶一起生活了那麼久,可比你瞭解多了。”商智皓話語裡壓抑著絲絲怒氣。
薛映嬌一陣心虛,“我......這不是怕她懷著孕,對孩子有影響嗎?”
“懷孕又怎麼樣?家裡傭人這麼多,用得著薑姐親自動手?她指揮傭人乾活就行了。”
薑聽微微點頭,“智皓說得對,這件事還是由我來做比較好。”
兩人一唱一和把薛映嬌架在了風口浪尖上,她要是再堅持要自己整理,恐怕就證實有鬼了。
果不其然,薛映嬌沒有再堅持隻是囑咐了薑聽幾句注意身體,隨後就下樓了,還特意把商智皓趕回房間去吹頭髮。
薑聽見商智皓下樓前看了她一眼,那個眼神裡飽含很多種情緒,但她卻有些看不透。
知道商智皓可能有話要和她說,薑聽沒有回房,反而是到樓下的吧檯桌前坐著了。
夜晚的老宅重歸寧靜,不再有不相乾的人進進出出,保姆房內隻留下了兩個在商家乾了幾十年的保姆。
薑聽輕輕敲擊著桌上的錘紋杯,清脆的響聲蓋住了耳鳴聲,讓她得到了短暫的安寧。
不出十分鐘,商智皓急匆匆的從樓上下來了,頭髮還有一些濕潤。
“喝點酒嗎?”薑聽抬眸看著他,晃了晃手中的酒瓶。
酒壯慫人膽,有時候需要喝點酒才能更好的表達情感。
薑聽倒了一杯ChateauPavie遞給他。
商智皓接過酒杯一飲而儘,名貴的紅酒硬生生的被他喝出了紮啤的氣勢。
“薑姐,你準備什麼時候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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