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媒體眾多，還有兩家媒體在直播，這件事情瞞不住。

不知道商霆聿是不是還在氣頭上，可能沒心情處理這些瑣事，薑聽還是給孫傑打了個電話，讓他儘量壓訊息，不要鬨得太大。

商霆聿在眾目睽睽之下打人，本就理虧，網上的流言肯定對他不利。

再加上兩人離婚的傳聞還沒有洗清，兩件事情疊加在一起，S·P的股價可能要跌落穀底了。

打完孫傑的電話，薑聽又打給了商智皓。

商奶奶平時就喜歡在網上看家裡小輩的新聞，商霆聿公開打人的事情她多半已經知曉了，得安撫她的情緒讓他别擔心。

商智皓語氣平靜，“奶奶已經知道了，就是好奇我哥怎麼會突然打那個醫生。”

心中隱隱有一個猜測，薑聽喉頭乾澀發緊，啞聲道，“我也不知道，一會兒去問問，你看著一點兒奶奶，别讓她擔心著急。”

“我知道，那個醫生是不是叫盧緣棋？我記得我哥之前調查過他，要是知道他有問題怎麼還會和他合作？”

商智皓百思不得其解，總覺得越來越看不透商霆聿了。

薑聽瞳孔驟然鎖緊，微微凝眉，“你哥調查過他？什麼時候？”

“就前兩天的事情吧，我意外聽到了一些，他還和蘇珩哥打電話商量這件事呢。”

聯想到商霆聿背地裡讓人去找那些受害者，開出高額的價格讓她們答應出庭作證。薑聽幾乎是確定了，商霆聿知道盧緣棋威脅她的事情。

即使是沒有證據，隻要調查到那些受害人也能猜得八九不離十。

甚至......這也可能是商霆聿在大庭廣眾之下對盧緣棋出手的原因。

內心沒有絲毫觸動是假的，薑聽心裡隱隱有些泛酸。

一種久違的感覺湧上心間，眼前的視線漸漸模糊起來，她好像看到了小學時被同學欺負，媽媽拉著她的手去學校找人算賬的景象。

自從媽媽和奶奶去時候，她一個人扛起了所有，習慣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吞，還沒有體驗過一直被人默默護在身後的感覺。

“叮──”電梯到了八十八樓。

薑聽擦乾眼淚，敲響了總統套房的門。

裡面沒有任何的聲音傳來，薑聽有些疑惑，難道商霆聿不在這裡？

猶豫了一會兒，又敲了幾下門。

屋內傳來一陣腳步聲，門鎖動了。

商霆聿臉上不耐煩的神情還未來得及收起，“有事就......你怎麼來了？”

語氣從急促不耐煩轉向驚訝欣喜。

屋內被保潔阿姨打掃過，整潔不已。桌上放著一盒香菸，一個打火機，但煙盒沒有打開過的痕跡。

薑聽用一次性紙杯接了一杯熱水放在商霆聿面前，視線停留在那盒香菸上。

商霆聿下意識解釋道，“這是之前留在這裡的，我沒有抽。”

薑聽沒有理會，她現在迫切的想要一個答案，想要驗證心中的猜想。

“為什麼要在簽署會上動手？”

因為剛哭過，她聲音還帶著一些嘶啞，不仔細聽分辨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