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聽抬眸，眼中的恨意幾乎快要凝結成實質，化作一把把利刃刺向方妃兒。

“事情如你所願了嗎？”

方妃兒眼神閃躲，“薑姐，你......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薑聽發出一聲冷嗤，“你敢說這件事情和你沒關係？”

“什麼事？薑姐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剛下晚班，聽說這件事之後就立刻趕過來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方妃兒著急忙慌的解釋。

“你的解釋留給其他人吧。”

說完薑聽意有所指的看了商霆聿一眼，隨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一副不願交流的狀態。

商智皓瞪了她一眼，冷聲問，“還不快滾？”

方妃兒水盈盈的眸子霎時間泫然欲泣，委屈的看著商霆聿，“霆聿，我......”

“你先回去，這用不著你。”商霆聿緊鎖的眉頭一刻也沒有鬆開過，黑沉沉的瞳仁裡透出一股無力感。

見此情形，方妃兒也沒有再強求，隻是說了幾句讓他注意身體，别感冒了之類的話，隨後就離開了。

商奶奶的病房在醫院第十二層，每一間病房都是單間，環境比普通病房好上太多。

明亮的頂燈照亮了醫院的走廊，拉長了三個孤寂落寞的身影。

商智皓也沒有精力再和商霆聿爭吵什麼，主要是擔心吵到了商奶奶，“你們回去休息吧，今晚我守夜。”

說是守夜，其實隻是在這裡陪著罷了，照顧的活自有家裡的傭人和護工去做。

明天還要和商奶奶解釋這件事，薑聽也沒有強留，拉著商霆聿離開了。

剛出住院部的大樓，冷風從四面八方灌入衣服裡，她忍不住拉緊了圍巾。

“一起走吧，我讓司機來接。”

溫沉低磁的聲音不再隨性肆意，較之以前多了幾分滄桑無奈。

半夜不好打車，薑聽也沒有拒絕。

身體漸漸回暖，凍僵的臉也有了血色。

薑聽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方妃兒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網上曝光的照片應該是在爆出我們關係之後拍的。那個時候你應該更加小心謹慎，要不是有人早有準備，怎麼可能會拍到照片。”

“國內的媒體不敢放你的訊息，但國外的媒體就沒了顧忌，不會放過這白來的熱度。無論你是從哪一方面查，都應該有些收穫。”

“上次聞到你身上的香水味，奶奶就心悸了。這次看到網上的訊息，奶奶突發腦梗死住院了。下次呢？要是再有下次怎麼辦？”

薑聽從來沒有在商霆聿面前一口氣說過這麼多的話，她也從不在商霆聿面前說方妃兒的壞話，因為她不想參與兩人的生活，所以覺得沒必要。

但眼下情況不同了，商奶奶對這件事的接受程度遠比她想象得要低，要是再放任方妃兒作妖，她幾乎能想象到後果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