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看著穿著浴袍的顧煜揚，雖然還有幾分羞澀之意，可是在經曆瞭如此親密的事情之後，她也能夠感覺到她和顧煜揚之間的關係被拉近了。

是那種快要跨越隔閡的拉近。

“我可以自己喝水。”白羽抬頭看著顧煜揚，莫名說了一句，似乎是想要證明點什麼。

可是嘴上這麼說，她身體卻疲乏的要命，她甚至連個手指頭都不想要動一下。

“嗯，是我想餵你。”顧煜揚知道小丫頭這是在要面子，所以也就沒有拆穿對方。

白羽目光盯著顧煜揚，似乎有話要說，可是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或許就隻是想這麼看著。

放下水杯，顧煜揚長臂一撈，將人抱坐在了懷裡。

“有話想要跟我說？”顧煜揚輕聲開口，算是給了白羽開口的機會。

“雖然知道這個時候不算是什麼好機會，但我還是想要跟你聊一聊林暘。”

白羽靠在顧煜揚的肩膀上，整個人綿軟無力。

“嗯。”顧煜揚用鼻音發出了個單音節，表示自己在聽，也不介意在剛剛做過最緊密的事情之後，和自己的女友討論她的前男友。

雖然這說起來的確有點詭異。

“我和林暘從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我們是同班同學，一開始我不愛說話，所以經常被人欺負，林暘偶然碰到之後就為我出頭，再後來他就開始保護我。”

白羽現在才發現，她好像已經快要想不起那段日子的事情了。

“我就這樣跟在他的身後長大，林暘沒有你那麼顯赫的家世，大概在初中的時候吧，林暘的父母就離了婚，從那之後他幾乎沒有見到過他的父母。”

那個時候白先生也一直忙於白氏集團的業務，根本沒時間理會白羽。

“林暘那個時候很消沉，差一點輟學，我陪著他熬過了那段時光，後來我們就一起上了高中，大學，林暘畢業後選擇了工作，很努力的想要給我一個家。”

但白先生從知道白羽的身邊有一個林暘開始，就幾次三番的嘲諷林暘，癩蛤蟆不要妄想吃天鵝肉。

以林暘這樣的身份，白先生是不可能看在眼裡的。

“他不能接受我嫁的比白素更差，白素也不能允許我過的比她好，我記得有一段時間，白素每次看到我和林暘在一起的時候，都會諷刺我，和一個窮鬼在一起有什麼好開心的，但我依舊覺得很開心。”

在白羽的眼裡，快樂從來都不是用金錢來衡量的。

隻是可惜這些東西白素那些人是不會明白的。

“但是他們的態度或多或少的刺激到了林暘，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知道林暘在忙什麼，每次忍不住去質問林暘，他都告訴我，很快他就能給我一個家了。”

白羽那個時候真的很期待，她和林暘能夠有一個家，她就再也不需要去看白素和白先生的臉色了。

隻是可惜她沒能等到那一天。

“我不知道如果我沒有遇到林暘，我的人生會有多慘，或許我會如行屍走肉一般吧。”

林暘是她生命裡的一道光，他們相互陪伴救贖。

這些回憶都不是說忘就能忘記的，隻是回憶註定是回憶。

“他的確曾經努力想要給你一個家，隻是......就算白家的人沒有動手，你和他也註定無法在一起。”

顧煜揚說的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