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用的是電話手錶，再加上認不全拚音，圓圓發訊息都是發語音。

商霆聿清了清嗓子，學著小孩子的語氣回道，“爸爸在想圓圓。”

“圓圓也想爸爸了，爸爸可不可以打電話？”

商霆聿心軟得不像話，立刻撥通了電話過去，“這麼晚了，圓圓怎麼還沒睡？”

圓圓顯然是躲在了被窩裡，沉悶的聲音還夾雜著一絲不安的喘氣聲。

“圓圓睡著了，但是做噩夢又醒了，爸爸可以講故事給我聽嗎？”圓圓小心翼翼的說著。

“當然可以。”商霆聿一邊說著一邊往書房走，“圓圓想聽什麼故事？”

“都可以，隻要是爸爸講的圓圓都愛聽。”

商霆聿在電腦上搜了一個白雪公主的故事，語氣隨著劇情的跌宕起伏變化不斷，浮誇到了極點，但卻把電話對面的圓圓逗得咯咯直笑。

接連講了好幾個故事，商霆聿才開口，“時候不早了，圓圓要早點休息。”

“好的爸爸，明天......明天還可以講故事嗎？我讓哥哥和我一起聽。”遠遠的語氣中帶著期許。

商霆聿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了，直到電話掛斷，他嘴角的笑意都沒有消失過。

桌面上的手機突然亮起，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

看清螢幕上的名字之後，商霆聿面色突變，直到電話自動掛斷他也沒有接起。

不到一分鐘，手機鈴聲再次在書房裡響起，商霆聿本以為還是肖源的電話，正準備直接掛斷，發現這次是李蔚然打過來的。

到底是長輩，他也不好就這麼掛了電話，等了幾秒之後才慢悠悠的接起來。

“什麼事？”

語氣平淡疏離，全然沒有對正常長輩的恭謙。

電話那頭的李蔚然說話小心翼翼，生怕有那句話惹得商霆聿不快。

“霆聿，這一次你一定得幫幫我，我生意做不下去了。”

商霆聿右手指腹在桌面上輕敲了兩下，“做生意有盈有虧，這再正常不過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懷疑是有人故意針對我，南海運來的那批珠寶全部被檢測出假貨，那批珠寶是我拿私房錢囤的啊，現在全砸手裡了。你姨夫在家裡發火呢，還把他的私生子帶回國了，再這麼下去，我該怎麼生活啊。要是姐姐還在就好了，姐姐一向最疼我了，一定會幫我想辦法的。”

苦肉計是李蔚然慣用的法子，有時候還會提起李蔚萊，就是為了讓商霆聿心軟幫她。

以前都是一些無關大雅的小事，商霆聿幫了也就算了，但這一次事關他的孩子，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隻是為了防止李蔚然和肖源狗急跳牆，有些事情不能明著說。

“旁人無緣無故針對你做什麼？你想想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了什麼人？”商霆聿把玩著純金打造的打火機，點燃了一根雪茄，吸了兩口，淡淡的菸草香氣充斥著鼻腔。

李蔚然下意識反駁，“我一直勤勤懇懇，哪兒會得罪什麼人啊。會不會......會不會是你姨夫在外面得罪了人？”

“要真是他得罪了人，别人就針對肖家了，針對你手裡的一個小項目做什麼？”

李蔚然是一個蠢人，點撥一兩次是行不通的。

但商霆聿現在有的是耐心，他可以等李蔚然慢慢回過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