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巴赫內，紀淩川和舒言一路無言。

直到快到靜園了，才聽紀淩川問：“林嘉寺和你說過什麼話？”

舒言一怔，才想起林嘉寺目送她上車時的那句“别忘了我和你說過的話”，這簡直就是故意說給紀淩川聽的。

她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怪不得這一路車內氣氛沉得有些可怕，紀淩川明顯是生氣了。

“沒什麼，就是要我想開一點，還有就是死亡證明的事，他希望我能儘快恢複舒言的身份。”她找了其他的話告訴他。

紀淩川似乎沒有懷疑，一邊開車一邊道：“說過了，你的身份要等季明浩回來後才能恢複。明天你先和我一起去上班。”

“回公司嗎？那我以什麼身份？我的意思是......我的職位......”舒言解釋，畢竟夏以言從來就沒有進過大公司，學曆還不高。

紀淩川撇她一眼，“你想要什麼職位？做我貼身秘書？”

舒言搖手，“千萬不要！夏以言無法勝任。不如......你把我放到資料室，讓我學著整理資料吧！”

紀淩川其實不是很情願，但是是她主動要求的，他自然不會拒絕，“可以。”

舒言鬆了口氣。

資料室和設計部不一樣，不用跟著做項目，不用整天拋頭露面，就不容易受到關注。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資料室還是在2樓。

而她原先是在13樓的設計部，兩部門相差11層，所以，她在2樓出現的話，應該不會有人認出她。

想到這她又看了看錶，“現在時間還早，我可以出去理個髮嗎？我想換個造型，這樣人家也不容易看出來。”

紀淩川終於繃不住笑，“你是不是還想再找一副眼鏡戴？畢竟戴眼鏡和不戴眼鏡的區别還是蠻大的。”

舒言醒悟地拍了拍頭，“說得對！那我確實應該找一副眼鏡！”

“好。”紀淩川寵溺地摸著她的頭，“你想去哪裡理髮？”

舒言想都不想，“還是去江大後街吧！理髮順便買眼鏡。”

“嗯。”紀淩川於是更改了行車方向，往江大後街駛去。

和上次一樣，他們先把車停在附近商場，再慢慢走路過去。

舒言找了一家不算貴的理髮店，讓理髮師給她修了一個齊劉海，再把原先及腰的長髮剪到肩膀處。

完成以後，她又在一間小店買了個平光的粗框眼鏡，這麼一戴，她還真是和原先不一樣了，好像變回了青青澀澀剛進校門的大一新生，加上厚重的劉海和鏡框遮住了大半張臉，美麗瞬間被雪藏，走在人群中都不那麼醒目了。

但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

紀淩川看到後隻評論了一個字：“土。”

舒言才不介意，心安理得地和他往回走。

回到車上，她把眼鏡摘下，放進手裡提著的購物袋內。

裡面，還有她剛偷偷買的假髮和一些變裝用品。

紀淩川繼續開車，這一次，車內的氛圍比剛才明顯好了許多，兩人也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淩川，季叔他什麼時候去交贖金？”她裝作不經意地問。

“這週五，那邊雖然是落地簽，但他沒辦過護照，所以需要點時間。但已經在加急了。”

舒言想了一下，貌似夏以言的證件裡，也有一本護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