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將近半個時辰，那帝木上流轉的光華才緩緩消散，最後了無痕跡。

翠綠的枝葉已經覆蓋了半個院子，雖然那樹皮張裂的樹乾上依舊沒有生機，帝木尚未徹底復甦。

不過這庭院中無形中多了一股道韻，整個小院中都有一股祥和的氣息在瀰漫。

羽瑤還沉浸在感悟中，身軀默默盤坐，神色恬淡祥和，隨後她周身氣息也開始變化，似是一縷微風拂過，整個過程不過短短幾息的時間，接而一切複歸平靜。

“修為竟然突破了，這是什麼境界？”莫陽立在遠處打量，那股氣息一閃而逝，太快了，他壓根就來不及去仔細感知。

不久後，羽瑤悠悠醒轉，她睜開眼睛後神色還略顯迷茫，似乎連自己修為突破她都還不清楚。

“小妞，你得感謝我，到了你這般修為境界，突破皆需要契機，這個契機是我給你的！”莫陽來到近前圍著羽瑤打量。

此時羽瑤才去凝神感受，隨後臉上露出一抹驚訝，她的修為竟然真的突破了，先前是一個瓶頸，一直無法突破，想不到今夜竟然這般突然……

而且一場本該動靜不小的突破，竟然如此迅速，這般悄無聲息。

“你現在是什麼修為？”莫陽忍不住詢問。

他心中一直很好奇，戰王境才能禦空而行，而戰王境之上便是所謂超脫凡俗的境界，是為超凡境，他猜測乾宗那位六師姐和羽瑤應該都是戰王境中的某個境界。

“剛入超凡！”羽瑤並未隱瞞。

“我艸……”

莫陽感覺有些懵，竟然足足高了他兩個大境界，而且往上的境界和之前的不一樣了，突破隻會越來越慢，每個境界都需要足夠的沉澱才行。

此時羽瑤已經起身，修為突破，她給人的感覺和之前似乎有些不一樣了，身上像是多了某種東西，隻是莫陽也說不清楚到底是多了什麼。

“謝謝你，若沒有方才的道韻領悟，邁出這一步或許還要很久！”羽瑤神色平靜，看莫陽的目光中帶著絲絲複雜之色。

莫陽沒有說什麼，接著問道：“除了修為突破，你應該收穫不小吧，方才有一股殺機……”

未等他說完，羽瑤便開口道：“是這帝木上殘存的一縷殺伐之意，我確有領悟！”

莫陽皺眉，心中很不解，大帝栽種一棵樹，烙印帝法他能理解，但這殺伐之意從何而來？

羽瑤微微蹙眉，往前走了幾步，道：“雖然傳聞中都說這棵帝木乃是一位大帝親手栽種，不過還有其他傳聞，據說這隻是那位大帝擷取下來的一道枝乾，被烙上無上法力，被從無儘距離外投擲而出，將一位蓋世強者擊殺與此，枝乾便於此生根，長成了這棵樹……”

莫陽整個人都愣住，對於這兩種傳聞，他自然相信第二種……

因為他曾經過一幅與之相符的畫面。

就在不久前，第三層石塔開啟，當時他坐觀那副古老棋盤，猶如陷入幻境般，曾見到一副恐怖的畫面。

一位強者於數十萬裡外抬手擲出一道通體發光的枝乾，將數位強者擊穿，最後將一位身著黃金戰甲的強者釘在一座山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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