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禹清知曉他們今天還沒吃飯,遂從揹著的大包裡,摸出幾塊方便麪餅子,一包肉乾並一包鹹菜遞給他:“先吃飯吧!”
無涯謝過她,接了麪餅,安排大栓子和大柱子兄弟去燒水泡麪,對蔣禹清道:“這地方足夠隱蔽,平時也沒人來,更利於隱藏我們的行蹤。
本地人管這裡叫藏寶洞。實際上,是附近的南疆蚩族人存放祖先棺槨的地方。這座望東山上像這樣的洞窟還有六七個。
蚩族人不像我們中原人,死後有入土為安的概念。很多時候都是找個山洞,把棺材往裡一放就了事。
據說,他們的祖先來自東方,這麼做好像有(不歸故地不落土)的意思。
世世代代下來,這山洞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蔣禹清仔細的打量著滿洞的棺材,發現各種形製的都有。
從最早的船棺,到後來的方棺,再到近代的圓形桶棺應有儘有。這時間差距起碼好幾百年。
她粗粗估算了一下,數量大概在六百具往上。這麼多的棺材,竟然沒有難聞的腐臭味,蔣禹清估計可能跟這個溶洞的通風有很大關係。
這溶洞前後長不過幾百米,洞口高大,南北通透,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側洞口。
除了良好的通風條件,這個溶洞還十分的乾燥,沒有鐘乳石水往下滴。以至於洞中沒有被打開的棺材都儲存的十分完好。
至於那些被打開了的,十有八九已經被不法之徒光顧過了。棺材蓋棺材板掀的到處都是,裡頭隻剩下了光禿禿的白骨。
無論在哪朝哪代,再落後的地方,隻要有墓就會有盜墓賊的身影。
這棺材洞裡放的自然不會是什麼達官貴族,稍微有點本事的盜墓賊都看不上。這臟活多半是那些活不下去的小賊乾的。
這洞中到處都是亂石,連塊平坦地兒都沒有,這幾位乾脆就拿别人的棺材蓋兒,做晚上睡覺的床板,這會兒又拿來做了飯桌,這膽子一般人還真沒有。
無涯邊吃邊跟她說起這邊的情況:“這裡離鳧的西疆距離很近。
西疆王在外圍設置了不少的暗哨,我們費了不少的功夫才潛進去,就連您給的隱身符也用上了,這才打聽到他在山裡還有兩個銅礦。
如今,他正在鑄造兵器,準備謀反。
還有一件秘辛,如今的南疆王世子竟然是他的親生子,他同南疆大祭司所生。
當年他和南疆聖女,也就是後來的大祭司,才是一對兒。
現任的南疆王也喜歡大祭司,就使了手段強硬的把他們分開了。西疆王先是不忿,但他那會兒隻是個庶子,無權無勢,隻得忍痛同大祭司分開。
大祭司剛同南疆王成婚就發現自己懷了身孕,為了孩子,大祭司隻好忍褥負重,從了南疆王。打算把這個孩子算在南疆王的頭上。
正好,當時南疆王的正妃因為成婚數年不孕,地位受到挑戰,大祭司的進入疆王後院之時,她也剛好懷有身孕。
為了確保能生一個兒子,穩固自己的地位,就把主意打到了大祭司的身上,對她噓寒問暖好不殷勤。
大祭司也知道她的打算,因此暗地裡同鳧商量後,決定將計就計,將兩個孩子調包。
後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南疆王妃與大祭司同一天臨盆,南疆王的正妃的生的是個兒子,而大祭司卻生下了一個女兒,還是個死胎。”
蔣禹清恍然大悟:“難怪我到王城時,南疆王世子明知道我是天醫穀穀主,卻沒有開口請我去給他中毒的老爹的解毒,我當時就覺得奇怪,原來根源在這兒。
弄不好,這毒就是他自己下的。”這叫什麼,自己搶的綠帽子跪著也要頂到底。
西疆王肯定知道南疆王世子是自己的親兒子,卻還是在積極的打造兵器欲反,而不是順水推舟輔佐兒子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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