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捱了這腳也火了,大罵道:“你知道五十兩銀子是多少錢嗎?我一輩子也掙不來這麼多銀子。
你是沒捱過餓,沒受過窮的滋味!莫說讓我放幾個病人,就是讓我殺人放火我也照乾!
良心是個什麼東西,隻有錢是真的,它能讓我不餓肚子,讓我家裡人都吃飽飯,讓我活得有個人樣!”
大柱子火冒三丈,又是狠狠的一腳踹過去:“放你孃的狗屁,誰說老子沒捱過餓。
老子曾經餓得去亂墳崗子裡討死人的祭品吃,老子也沒去偷去搶了,喪良心的東西!”
“好了,悠著點,别把人給打死了。”蔣禹清趕緊攔住他。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傢夥就是個性格憨直的暴脾氣。
一番審問下來,這人抓住了也等於沒抓。除了知道雇主是個男的外,其他諸如身高長相等,什麼也不知道,更無從得知其背後的目的。
因為他每次來找他的時候,全身都包裹在黑袍裡,甚至連眼睛都沒有露出來,聲音也作了改變。
蔣禹清怕他說謊,甚至對他下了催眠術,得到的答案與他所說並無差别。此事就此陷入了僵局之中。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對方這麼大費周張地想把這裡的人都清理掉,絕對不會隻是仇殺。
若是仇殺,針對的隻會是一個人或是一家子,了不起是一個村子,絕對不會是幾個村子,甚至是整個小鎮。
幕後黑手肯定有更大的目的,目的為何,她不得而知。
如今她的到來,算是打破了對方的籌謀。
此路不通,他會不會再想别的辦法,或是狗急跳牆,對她下手,如此種種都有可能,她告誡自己絕不能掉以輕心。
她給景衍發了通訊,說了這邊的情況。景衍說,會把無涯調來這裡。
蔣禹清說:“京城過來此地,少說有千裡之遙,即便快馬加鞭也要好些時日,還是别折騰他了。”
景衍道:“很快,他就在雲州,過去南疆很近。”
蔣禹清這才同意了。
等待無涯到來的日子裡,蔣禹清每天不停的給村民們清除體內的狂犬病毒。這其中不幸有一人病發了,被送到了隔離區。
與此同時,隔離區每天都有人病死。
這些病死的人,全部都被抬到了圍地裡的一個小山包上火化了,包括之前病死的那些屍體也都全部挖了出來,重新火化,之後撒上石灰深埋。
隨著病好的人越來越多,一些被圍的地方也隨之解封。圍地圈子,也在漸漸的縮小。周圍的百姓們,也漸漸的放下心來。
唯有蔣禹清知道,他們真正的戰爭還未開始。
九月初的一天傍晚,金烏西墜,暮色席捲大地,蔣禹清結束了一天的治療,拖著疲憊的身體正準備返回住處休息。
路上,突然聽得一聲尖銳的哨聲響,一群吸血蝙蝠鋪天蓋地的朝她壓過來。
蔣禹清眸光一冷,右手一揮,一片幽藍的火焰瞬間如龍捲風般席捲而去。
蝙蝠群頓時發出一陣淒厲的尖叫,紛紛被燒成了黑炭掉落在地上,如同下黑色的暴雨一般。
緊接著又是一群瘋狗,起碼五六條狂吠著朝她撲過來,彷彿她是什麼美味的食物,亦或者有數輩子的深仇大恨。
蔣禹清手腕一抖,小荊的身體往外激射而出,瞬間化身成數柄尖利的木劍,將這些病狗釘在地上,力道之大,直接瘋狗們釘在地面深約尺餘。
幕後黑手見兩撥攻擊均失敗,暗叫運氣不好,隻得不甘的退走。
蔣禹清好不容易才做了這個局,如何會讓他從眼皮子底下溜走,手腕一翻,一張追蹤符瞬間拍出,手上掐訣,那符紙宛如一支利箭,直擊敵人咽喉。
幕後人不想目標人物竟有如此本事,心頭大駭,連忙逃路,終究是慢了一步,被蔣禹清逮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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