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捐款最多的夫人,也收到了邀請出席,莫不以此為榮。
三月初,景奕剛過完百日沒幾天,太上皇終究沒忍住,還是拉上太上皇後去了泰安農莊。
臨出宮前,千叮嚀萬囑咐,讓蔣禹清時常帶著孩子去看他們。
滿了百日的景奕已經學會了翻身,還特麻利。
不論他在乾什麼,隻要一聽到蔣禹清的聲音,就會立即偏過頭來看她,一邊流著口水,一邊衝她笑,可愛極了。
可一看見他爹就立即變臉,掙紮著不讓他爹抱。
因為景衍作怪,經常拿鬍渣子紮他。小傢夥記仇,惹急眼了,就拿小巴掌呼他,要麼直接上嘴咬。隻可惜一顆牙也沒有,隻會糊他爹一臉口水。
偏偏景衍還特别喜歡逗弄兒子,樂此不疲。
福王妃二月底的時候生了個小姑娘,洗三那日,蔣禹清帶著景奕去了。
小姑娘生的眉清目秀的,十分可愛。
這是福王妃的第一個孩子,雖是個女孩兒,她也疼到了骨子裡。福王雖然盼望兒子,到底也是嫡女,因此還是很喜歡的。
倒是之前生了孩子的那個庶妃,表面上十分恭謹。若不是蔣禹清在不經意間看見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陰戾,險些就要被她給騙了去。
等那庶妃走後,蔣禹清便摸出一枚平安玉符親手戴在了小姑孃的脖子上。
鄭重對福王妃道:“此枚玉符,可保孩子十五年平安,切記不可取下。”福王妃欣喜非常,十分感激。
這京城裡誰人不知,但凡出自皇後手裡的,都是萬金難求的好東西。這平安玉符她曾聽說過,聽說十分難得,數量極少。
隻有蔣家人和宮中及少數幾位大人物才有,比如太上皇太上皇後及前禦前總管李得順。這幾位都是皇後十分在意的人物。
蔣禹清在她床邊坐下,推心置腹的同福王妃說:“我既身為你的皇嫂,少不得要提醒你一句。方才那位庶妃,你最好防著些,她眼中戾氣頗重。”
她的話一出,福王妃便紅了眼:“皇嫂有所不知,我這胎原本還有一個月才到產期,我是踩到了油才滑倒早產的。”
蔣禹清聞言眉間的厲色一閃:“你說什麼?誰做的?”
福王妃苦笑一聲:“查了,沒找到實在的證據。左右都逃不開那兩人,尤其剛才那位,殿下寵她寵得厲害。
她有不對之處,但凡我說句重話,她便要到殿下跟前哭訴半天。
說我欺壓她,殿下是個憐香惜玉的,哄完了她,回來還要來斥責我沒有容人之量。”
蔣禹清聽完冷笑一聲:“他倒是享儘齊人之福,如此寵妾滅妻,可真是皇室的好男兒啊!你安心做月子,且耐心等待幾日,此事,我和陛下定會給你一個公道。”
福王妃的眼淚都要下來了:“我孃家親母早逝,繼母是個面甜心苦的。明知我遭了不公,還勸我多多忍耐,待以後生了兒子就好了。”
蔣禹清親自給她擦了淚:“月子裡可莫要哭。老話說的好,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即便嫁了人,也不該把全部的希望和生活的重心都放在丈夫身上,尤其是他不止你一個女人的情況下。
不論何時,女子都得自身立得起來。隻有你自己立起來了,才能壓得住院子裡的魑魅魍魎。
唯自愛,而後他人才能愛你!尤其你現在還有了孩子,保護好自己的同時,也還要保護她。”
福王妃含著淚,連連點頭道謝:“多謝皇嫂教誨,我記住了。”
蔣禹清拍了拍她的背:“好好養身體,别多想!一切有我和你皇兄,實在不行還有太上皇和太上皇後。”
“好!”
蔣禹清回後宮,就把這事兒跟景衍說了。景衍尋了個機會,就把福王叫進宮裡狠狠的訓了一頓。
“男子漢大丈夫,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身為親王,你立身不正,寵妾滅妻,是想要做錢洪濤之流嗎?朕和太上皇就是這樣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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