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了雲州府沒多久,天空中就下起了大雨。儘管都穿著蓑衣,冰冷的雨水打在臉上,著實不太好受。
因著趕著救人,又不可能中途停下來,隻能冒雨趕路。因此沒走多會兒,鞋襪就已經濕透了。雨水順著臉頰流進衣領裡,衣服也跟著遭了殃。
眼見著天已經黑了下來,領隊的校尉不得不在一塊還算平坦的空地裡停了下來,紮營過夜。
蔣禹清分到了一個單獨的小帳篷。校尉要派人給她守夜,被她拒絕了。她向來不是矯情的人,守什麼夜。
等將士們都進入帳篷後,蔣禹清悄悄的給營地加了個防護罩,以便讓大家休息的得更好些。
剛做完這一切,她腰間的通訊玉符亮了,蔣禹清趕緊接起。
“阿衍。”
“到了麼?”
“到了。你可還好,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蔣禹清坐在鋪了厚油氈的地面上,看了眼漆黑的四周:“情況不太好。
百姓們缺衣少食,還有許多人被埋在廢墟下......”她跟他簡單的描述了下這邊的情況。
景衍道,他會繼續從其他的州府調派物資過來。
蔣禹清又問寶寶怎麼了。景衍笑著說:“還沒睡呢,剛喝完奶,眼睛睜得溜圓。正在聽你說話。”
蔣禹清於是喊了幾聲“奕奕”,那邊傳來孩子“哦哦”聲。這是小傢夥在迴應孃親。雖然看不見孩子,能聽到寶寶的聲音,她十分開心滿足了。
景衍說,小傢夥不肯去太上皇後那兒睡,隻願意跟他住一起。蔣禹清就笑:“那就好好體驗一下,怎麼當奶爹,順便再給我描述一下是什麼感覺。”
兩人又聊了一會,方才掛斷了通訊。
等大家都睡熟後,她又往自己身上拍了枚隱身符,沿著既定的路線往前飛去,沒多久就看到了同樣在地坦地方紮營的前峰營。
暴雨中,一大片垮塌的山體攔把道路攔腰截斷,到處是都是滾落的巨石。正在這時,大地再一次震顫,餘震來襲。
右邊的山上大片的山體再度嘩啦啦的往下滑,無數滾落的巨石,砸斷大樹的哢嚓聲,這一切在黑夜裡聽起來毛骨悚然。
這裡營帳裡的將士們也被驚醒了,紛紛大叫著地動了,一邊往外跑。狗狗們也驚得一片狂吠。
黑暗中,他們好像看到一大片泥土和無數巨石,往他們的營地方向衝來,將士們瞬間驚得大駭。
千鈞一髮之際,蔣禹清使出一招移山倒海,硬生生的將這片泥土給推去了另一個方向,可算是有驚無險。
不僅如此,她又往整個營地加了個防護罩,以防止餘震時,再有危險降臨。
藉著黑夜的掩護,蔣禹頂著暴雨開始加固了旁邊的山體,並開出了一條泄洪道,以防止滑坡再度發生。
之後速度地清理了堵在路上的泥土碎石塌方,以便天亮後將士們能以最快的速度通過這段路,到達鯉溪縣。
沿著大路往前檢查,一路上清理了好幾處塌方和滑坡,加固山體,修複因地動而損毀的道路,一直忙到天快亮了才返回來。
此時她的一身靈力幾乎已經耗儘,疲憊的回到帳篷以後,她趕忙進入靈境裡,坐在靈泉池邊打坐。
一邊握住一塊靈晶,快速吸收起靈氣來,靈氣在周身大穴遊走了三十六週天後,總算恢複過來。
此時,外頭的天已經矇矇亮了,天雖然依舊陰沉沉的,但是雨總算停了下來,這是好事,於救援有利。
外頭哨聲響聲,將士們要拔營出發了。
且說前方的先峰營,在看到被清理通暢的路面,和旁邊被加固好的山體後,均是一臉震驚。
明明頭天晚上這裡的道路還是被堵死的,他們都做好第二天冒險從塌方上過了。
並且昨天半夜裡又塌了一次山,他們都做好繞道的準備了,沒想到僅僅一夜過去這裡就變得暢通無阻,這簡直就是神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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