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扣上了自己的脈門,應指圓滑,往來流利,如盤走珠。這是滑脈?
低頭用神識內視自己的身體,果見宮胞之中有一花生米大小的孕囊盤踞其中,仔細一算,生理期竟已有兩月未來。
她是修仙者,經期時有時無的,她也不曾在意。
況,修士懷孕本就比普通人困難,因此她也從未往這方面想過。
沒曾想,竟然這麼快就中獎了,貌似她和景衍成親好像還不到一年吧?
就挺突然的。
不過,心底那股怎麼也壓抑不住的感動和喜悅,是怎麼回事?
她的腹中正孕育著一個與她血脈相連的孩子!
她要居然要做母親了,有點想哭怎麼辦?
吸了吸鼻子,穩定了下情緒,就往禦書房走去。她要去告訴景衍,同他分享這個好訊息。然走到一半,她又忽然停住了腳步。
這才想起,今年是大考之年,今天是貢士們的殿試之日。她家的三位哥哥也在大殿之中呢。
要不還是去醫院上班算了,至於景衍,晚上回宮再告訴他也一樣。
打定主意,這廝立即收拾收拾騎上白小十出宮去和安醫院了。
趁她師父休息的空檔,她沏了壺好茶給他端了進去。順便擼起袖子把自己的右手腕放在了他的脈枕上。
邱神醫瞅了她一眼,曲指按上了她的手腕,過了好一會才道:“胎兒挺好的,好好養著,多吃點東西,别餓著我小徒孫。”
蔣禹清好奇的問邱神醫:“您徒弟懷孕了,您怎麼一點也不驚訝?”
邱神醫瞪了她一眼:“驚訝什麼?你們這年輕力壯的,沒懷上我才要驚訝呢!要麼是你不好,要麼是他不行。”
“......師父,最後一句話你大可不必說的。”
“行了,你也甭跟我貧了。該怎麼養胎,不用我教你了吧?”
“不用了!”
“那就好,快走,快走。别耽誤我乾活兒。路上慢點兒啊!”
“......”蔣禹清哀怨的看著邱神醫,我還是不是你最愛的小徒弟了?到底沒在他的診室裡多呆。
剛出門她就聽到裡頭傳出魔性的歌聲。
蔣禹清腳步一頓,立即回身,悄咪咪的把沒關嚴實的門小心的推開一條小縫,臉貼上頭看,這一看可把她給樂壞了。
隻見邱神醫竟然扯了塊大抹布,手舞足蹈,扭腰擺臀的跳起了東北大秧歌。
一邊跳一邊唱:“我要有徒孫啦,有徒孫啦,家和人興百福至,兒孫繞膝花滿堂......”
一把老鴨嗓,調子奇奇怪。别人唱歌,餘音繞梁三日不絕,頂多要錢。
他唱歌,簡直魔音穿腦讓人慾仙欲死,是真要人命。怪不得這麼著急趕她走,原來是怕自己的歌聲嚇著她。
蔣禹清笑了一會,悄悄的關上門,回自己的診室了。
傍晚,她下班回宮,景衍還在禦書房裡同大臣議事,還沒回來。
白小十圍著她直轉圈圈,一邊轉還一邊盯著她的肚子看:“你真的懷了崽崽了?”
蔣禹清摸了摸依舊平坦的肚子:“嗯。所以,以後你的嘴巴别那麼毒了,别教壞了他(她)。
白小十踏了踏蹄子,甩了甩尾巴:“說錯了,我隻是用最直白的語言來剖析事物的真諦。這怎麼能叫嘴毒呢?“
“還真諦,你分明就是歪理。”
“切,看在小崽子的份上,我就不同你爭論了。”
“嗬,我可多謝您了。”
說話間景衍回來了,白小十衝他點了點頭,一甩尾巴遁入了靈境,順便封閉了自己與外界的感觀聯絡。狗糧吃太多,容易被噎死。
景衍讓宮人傳膳,等待擺膳時候,景衍拉著她在榻上坐下說話:“你今兒又去和安醫院了嗎?”
蔣禹清點了點頭:“嗯,順便找師父號了個脈。”
“號什麼脈,你不哪裡不舒服?”景衍立即緊張了,拉著她到處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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