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分!”
路上,聊起她這些年的過往,蔣禹清聽著,她的生活雖然清貧了些,但丈夫真心疼愛,幾個孩子也都孝順懂事,卻也是幸福的。
一個人的幸福,經濟基礎或許很重要,卻也不是絕對的。
從她臉上真心的笑容就可以看得出,肖鳴真的將她照顧的很好。
她的家,在小城西邊的一條小巷子的儘頭,是一座兩進的青磚院子。
雖有些年頭了,但牆上的磚雕顯示著,它的主人也曾經輝煌過。
院子裡十分寬敞,收拾也乾淨整齊。一個年約七八歲的女孩兒,正帶著兩個小童玩耍,想來便是她和肖鳴的幾個孩子了。
果然幾個孩子見了夫妻倆立即迎了上來,甜甜的喊爹孃。
那小姑娘盯著她看了一會才羞澀的跟她娘說:“這個姐姐好漂亮呀!”
衛靈蘊噗嗤一聲笑了:“這位可不是姐姐,她是孃親的朋友,你得叫姨姨。”
“無防,叫姐姐,叫姨姨都行。反正都是我占便宜。”
一面從帶來的大包袱裡,往外掏東西:“來,小可愛們,快來看看我給你們帶的禮物......”
午飯是肖鳴親手做的。難得他一介書生,竟然還做得一手好菜,更沒有君子遠庖廚的迂腐想法。
吃完飯,肖鳴去收拾碗筷,姐倆湊一塊兒聊天。衛靈蘊道:“你不是在京城麼,怎麼跑這兒來了?”
蔣禹清笑道:“我哪兒不跑?我這次本是要回青州參加我兩個哥哥的婚禮的。
是我師傅看我太閒,就讓我來這邊幫他取兩味稀罕藥材回去。
我來的時候不巧,我師叔跑出去采藥了,還要好幾天才能回來,我隻能找個地方住下,等他回來了再走。
誰曾想就撿著你這個失蹤人口了。”不得不說這是緣份。
十年未見親人,衛靈蘊歸心似箭。想著這一走,可能以後都不會再回來這邊了。
夫妻倆商量了一下,乾脆把房子和田產都賣了,湊了盤纏預備上京。
蔣禹清雇請了當地最好的鏢隊,一路護送他們一家五口上京,並約好了京城見。
送走了衛靈蘊一家,那位師叔也采藥回來了,蔣禹清取了藥材,騎上白小十直奔青州。
一路順風順水,不過半天就到了青州縣城。
如今的青州是大夏有名的富庶縣。這裡不僅盛產稻米,還有特產的水果罐頭和山茶油。
雖然日頭毒辣,可街上來往的行人絡繹不絕。沿街還有許多拉著板車賣晚熟西瓜的。如今的西瓜,在青州可算不是稀罕物。
故地重遊,每次的感觸都會不一樣。蔣禹清問白小十:“你覺得現在青州跟從前比如何?”
白小十道:“翻天覆地,從前的青州,街道又小又窄,如今的街道擴寬了許多不說,兩邊全都是小樓。
街道上幾乎看不到乞丐,百姓們的衣服也都乾淨整潔,臉上滿是笑容,精神面貌都不一樣。”
一不小心走到了和安堂。當年那個嘴毒的老大夫已經不在了,如今這個店裡的坐堂大夫已經換成了他的徒孫。
雖然已經多年未曾見過,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蔣禹清。因為她額間那朵獨一無二的紅蓮印記。
坐堂大夫欣喜若狂,立即俯身給蔣禹清行禮,口稱師叔。
蔣禹清受了他一禮,道,我隻是順路進來看看,一會就走,不必管我。
那弟子點頭稱是,自去忙碌不提。蔣禹清在店裡四處察看了一下,又翻了翻藥櫃,見無一不妥,遂滿意的點了點頭。與那弟子打了招呼後就出去了。
見街邊還有賣冰鎮水果撈的,蔣禹清買了兩碗,一碗自己吃,一碗倒在白小十專屬的碗裡。
冰,是利用硝石作製出來的,水果是實實在在的各種果品,切成小塊,澆了糖水製成的,又涼又甜。吃上一口,渾身的暑氣都能下去一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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