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寶馬上就十三四了,若是在咱們青州老家,這麼大的姑娘,大多可以相看起來了。”
不說還好,一說蔣文淵更氣了:“不行,咱家乖寶絕不能這麼早就嫁人。就算要嫁,也得晚幾年,起碼得二十、不十八歲!”
陸氏噗嗤笑出聲來,她發現男人幼稚起來,真的跟三歲的孩子差不太多道:“還二十、十八呢。
你别忘了,太子殿下比咱家乖寶大六歲,咱們努努力,能把乖寶留到十六歲就算不錯了。”
蔣文淵:“.....”這日子沒法過了!
次日蔣禹清進宮謝恩,順便看望一下帝後。她到的時候,椒房殿裡已經坐了好幾位夫人小姐,二皇子的生母劉妃也在。
皇後一見她就嗔怪道:“你這壞丫頭,一出門就是大半年不到人影。你爹孃也不拘著你點,”
蔣禹清正要說話,一個突兀的聲音接過話道:“郡主自小長在鄉下,約摸是自在慣了,受不得這京裡的拘束罷!
這般肆意的性子,真是教臣女好生羨慕。”
這姑娘說完,突然似受了什麼驚嚇一般,拿帕子掩了唇。
複又趕緊道歉:“臣女該死,一時嘴快,說了不該說的話,還請娘娘和郡主恕罪!”她的母親也幫著告罪。
蔣禹清算是琢磨過味兒來了,合著這丫就是傳說中的高級茶。
明著說羨慕她,實在罵她性子野,上不得檯面,在皇後面前給她上眼藥呢。
蔣禹清突然笑了道:“這位小姐說的沒錯。本郡主的確是在鄉下長大,也的確不喜拘束。可那又如何?
我自己有那個本事,我父母親人願意寵著,陛下和娘娘也樂意縱著,便是走遍天下也不怕。一般人,還真沒本郡主這福氣!”
這女娘平素在家裡跟姐妹們打機鋒,陰陽怪氣慣了。頭一回碰到蔣禹清這樣不按牌理出牌的,當即就給她整啞火了。
漲紅了一張臉,說不出話來。
秦皇後將她拉到身邊坐下,從善如流道:“你也就仗著本宮和陛下寵你了,走了這許久的路也不嫌累!”
說著對貼身大宮女道:“去沏盞鐵觀音來,她愛喝這個。”
竟是半個眼神都沒給那女娘。
秦皇後的態度擺明瞭一切,她沒戲了。别說是太子妃,就是福王側妃都沒她的份兒了。
待蔣禹清喝完了一盞茶,秦皇後方道:“清寶,我同幾位夫人還有事要談,你對宮中熟悉,可否幫本宮招待一下姑娘們,帶她們去禦花園逛逛。”
蔣禹清點頭說好。
今兒來的有四位姑娘。
蔣禹清在京中時,也不慣與京中閨秀交際,因此並不知曉她們的來曆如何,父親是誰。
她們倒也還知趣,紛紛自報家們,也省得蔣禹清問了。
時此二月剛剛過半,春寒料峭。
園中的草木剛剛吐露了一點點芽苞。就算是華美大氣如禦花園,也仍然帶了幾分蕭索。
方沒走出多遠,就看見景衍帶著二皇子迎面朝這邊走來。
貴女們驚喜的紛紛屈膝行禮。
蔣禹清瞬間就明白過來了,合著這幾位今兒都是來宮中相親的。她心裡竟然莫名的有幾分不太舒服。
景衍剛剛下朝,朝服都還沒來及換。一身玄色繡五爪金龍的朝服,更襯得他面如冠玉,威武不凡。
“清清怎麼在這裡,大冷的可不適合逛園子!”
蔣禹清偏了偏頭,努努嘴,示意他看旁邊的這些花枝招展的漂亮姑娘道:“是皇後孃娘吩咐我帶她們過來走走的!”
景衍面無表情的掃了她們一眼,然後轉頭看向身邊的弟弟:“可看好了?”
景兕靦腆的臉上紅了一紅:“看好了!”
景衍道:“那便回去吧!”隨後他對蔣禹清道:“清清快帶她們回去吧,天寒,莫要著了涼。”
“哦,好!”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