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蛇的毒液堪比硫酸,尤其孫家女人說這蛇的頭頂上還長著一朵大紅的“雞冠子”,就更不可能是蟒蛇了!
蔣禹清搖了搖頭,幫著一起收拾院中的殘局。隨後,她在倒榻的籬笆下撿到了一片掉落的蛇鱗。
這東西,冰涼沒有溫度,約摸她半個巴掌大小,已經隱隱泛紅了。蔣禹清看著大蛇逃遁的痕跡,若有所思。
院子收拾到一半的時候,前去追趕的人回來了。
他們順著痕跡一路追到了茶包嶺那邊一個地下岩洞口時,痕跡就消失不見了,多半已經溜進了洞裡。
那岩洞深不見底,又幽暗,眾人也不敢輕舉妄動,隻好憤憤的詛咒兩句就返回來了。
出了這檔子事情,大家也都沒了吃飯的興致。一行人同“老菜蟲”直接告辭回了家。
到家後,大家草草吃了些東西。蔣老頭兒同家裡人說起此事,大家也是一片唏噓。
唯蔣禹清把邱神醫拉到一邊,悄聲道:“師傅我去找那畜生,務必除了它。
若是家裡人尋我,你就說我在藥室裡的閉關做藥。”
邱神醫是知道寶貝小徒弟的本事的,也沒攔她,隻讓她格外小心。
蔣禹清遂進了小藥室裡,往身上拍了張隱身符,帶上白小十直奔茶包嶺。
到了地方,蔣禹清將神識撒開,沒一會兒就找到了那個洞。
這岩洞位於兩堆亂石中間,不大個洞口中,勉強可容一人進入。
蔣禹清摸出個燈籠,放了塊指甲蓋大小的靈晶作燃料,用燃燒符做燈芯。
之後用術法點燃,明亮的靈光瞬間照得整個洞內如同白晝。
青州有大片的地區屬於喀斯特地貌,這個容洞屬於典型的地下溶蝕洞穴。
入口不大,這裡頭的空間卻不小。地面到洞頂少說也有三四丈高,半個藍球場大小。
四周隨處可見石牙、牙溝、石筍等,形態各異。在靈光的照耀下,洞壁上不知名的沉積礦物金光閃閃,十分瑰麗。
蔣禹清粗粗打量了一眼,便驅著靈燈跟著地面上,蛇類爬行過的痕跡繼續往前搜尋。
洞穴一路向下,七拐八彎。洞裡最寬的地方寬得像個體育館,最窄處,需要彎著腰才能通過。
七拐八彎的,也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突然傳來了一陣嘩嘩的流水聲。
走到近前一看,竟然是一條水量豐沛的地下河流。
到了這裡,地上的蹤跡就消失了。
白小十道抱怨道:“你有空還是養兩隻尋蹤蝶吧!不然,以後再碰上這樣的事情,又得抓瞎。”
蔣禹清也覺器靈說的很有道理說:“回去就捉幾隻養起來。”
這條暗河起碼有六七丈寬,水流雖算不上湍急,卻是深的很。
若是别人到了這裡怕是要打道回府了,蔣禹清隻輕輕一躍就跳了過去。
果然又在河對岸的石頭上看到了兩片掉落的蛇鱗。
又往前走了約摸一個時辰,洞內的空氣突然變得腥臭起來。
白小十道:“蛇窩到了!”
蔣禹清撒開神識,很快在一個天然形成的石盤裡子,找到了這條吃人的大蛇。
果如那婦人所說,小水桶粗細,頭頂一朵血紅的雞冠,尾巴尖也已經變成了暗紅色,盤起來像一座小山似的。
它原本正在洞裡休息,此時驟然被強光照射,感受到兩縷陌生的氣息入侵,大蛇嘶吼一聲,蛇首支愣起來作防禦狀,足有一丈多高。
待“看清”是兩隻“小螞蟻”後,立即興奮的嘶叫著,張開血盆大口直衝蔣禹清撲來。
蔣禹清從它冰冷的豎瞳裡讀到了“送上門的肉”這幾個字。
說時遲那時快,蔣禹清一個閃身避過,手中白光一閃,靈劍立現,身子往上高高的躍起,照著蛇的七寸狠狠的一劍砍了下去。
靈劍對上凡蛇,如砍瓜切菜一般。蛇頭應聲而落,在地上滾了兩滾,抽搐著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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