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母腹時便營養充足,小傢夥長的十分壯實,小胳膊小腿的賊有力氣,哭起來的時候,那大嗓門子更是震得人腦袋瓜疼。
小傢夥下生後的第三天,蔣禹河同上峰請了兩天的假回來看他的小侄子。見到他的第一眼便道:“嘿,長胳膊長腿的,以後肯定是個從軍的好料子,小遠子,以後你也當個將軍吧,好不好?”
他哥當時就給了他一個大逼兜:“一邊去,别教壞了我兒子。他將來是要當狀元的。”
蔣禹河不解道:“乾嘛非要當狀元,當將軍才威風呢!”隨後,他湊過去笑嘻嘻的跟他哥道:“哥,我又升官了!”
蔣禹江一愣:“又升了?”
蔣禹河點點頭:“嗯,我這次立的功不小,升昭武校尉了,連升三級。”
這次海戰也不知怎麼回事,那敵人的刀劍就跟抽了瘋似的,好幾次是向著他腦來的。
他都做好了隨時赴死的準備了,那刀竟硬生生的砍歪了去,好像有層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幫他擋開了似的。
意識到這點後,他直接化身為人形大殺器。
一路猛衝猛殺,剁敵人腦袋跟砍瓜切菜似的,手裡的鋼刀都砍捲刃了,隻好又換了把繼續砍。
一不小心,還把板本最重要的副手也給剁了。
等戰事完畢,他全身上下就跟從血水裡撈出來似的,累得一屁股坐地上好半天爬不起來。
他同營的袍澤看他這樣,以為他重傷快死了,忙給送到軍醫那裡救命。
軍醫一檢查,發現他竟然連根毛都沒傷到,身上的血全是倭寇的。
之所以爬不起來,那純粹是給累的。
至此後,他在大營裡算是出名了。人送外號“蔣鐵頭”。
蔣禹江哈哈一笑,拍了拍弟弟寬厚的肩膀道:“可以啊,你小子,有出息!”
蔣禹河卻是衝他哥勾了勾手指,蔣禹江不疑有他,湊過來道:怎麼了?”
蔣禹河賤兮兮的說“哥,這會兒我可是比你官兒大,你是不是也給得弟弟我見個禮啊?”
蔣禹江是牙山縣令,正七品的文官。之前蔣禹河是致果校尉,正七品的武官。
這會兒他連升三級,成了正六品的昭武校尉,按品階上來說是要比蔣禹江高上兩個品級。
蔣禹江王之蔑視的看了眼這個蠢貨弟弟,氣不打一處來,抄起旁邊的雞毛彈子照著他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打。
邊打邊罵:“蔣小二,别說你比我高兩級,就算你比我高二十級,我想揍照樣能揍你,敢讓我給你見禮,簡直翻了天了......”
蔣禹河一邊躲一邊嗷嗷叫喚:“你這是毆打上官,我是可以告你個不敬之罪的,别以為你是大哥就可以為所欲為。”
話音剛落,迎接他的是更密集的雞毛彈子:“來,去告啊,我還怕你不去呢。
我倒看看,哪位上鋒敢管咱家的家務事。我告訴你,哥哥打弟弟天經地義......”
蔣禹清和林氏在旁邊看戲,樂得嘎嘎的,半點都不帶同情的。讓你得瑟讓你得意,這會兒捱揍了吧!
甭管你多大官,回到家照樣得老實盤著,敢得瑟就得捱揍,這是來自兄長對弟弟的血脈壓製!
小傢夥過完“三朝”後的第二天,臘月初十。蔣禹清把一枚縮小版的防護玉符戴在了嬰兒的脖子上。
之後和師父邱神醫,辭别了大哥哥一家,在他們依依不捨的眼神中,帶著一馬車特產離開了牙山,起程回青州過年。
上次回家還是三哥哥成親那次,一恍眼竟又過去了五年,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她突然開始期待,家裡人看到她突然回家時的表情了!
師徒兩個不緊不慢,一路遊山玩水,馬車趕在小年前一天進了西津渡。
蔣禹清遠遠便看到一群小童,在路邊收割後的稻田裡圍著一堆火堆在烤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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