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因為雜草會吸收土質中的鹽堿成份,待其腐爛後會在枸杞根部形成腐殖酸。
從而大大的增加了土質的有機含量,這樣結出來的果實也會更多越大。
又因為蔣禹清曾經特意在半夜裡飛來關照過這片地的結果,這頭一茬的果子結的格外大,個個都有她小尾指大小。
此時,枸杞地裡已經有不少百姓在忙碌了。他們中有一位曾經去過府城和安醫院看病,認出了邱神醫和蔣禹清。
“這人怎麼看著這麼面熟?”婦人一拍大腿:“哎喲喂,我的滴娘哎,這不是邱神醫和小郡主麼!”
隨著婦人的一嗓子,頓時乾活的人都轟動了,知府大人帶著家眷來摘枸杞來了。
大家紛紛跑來跟他們打招呼。
蔣文淵也好說話,樂嗬嗬的接過一頂草帽隨意往頭上一扣,拿著小籃子走進地裡。
彎腰采枸杞,像從前一樣,邊乾活邊同百姓們嘮家常。
景衍跟在他旁邊,默默的把這一切看在眼裡,若有所思。
中午,大夥兒停下來休息吃飯時,百姓們熱情的給蔣文淵一家分享了自己帶來的鮮野菜窩頭。
蔣文淵也不嫌棄,接過後,也把自家帶來的大白饅頭給大家分了一半兒。
一直沒開口的景衍,問正在坐在地上,一身粗布衣服啃野菜窩頭的蔣文淵道:“大人一直都是這般做的嗎?”
蔣文淵嚥下嘴裡的窩頭笑著道:“臣生於微末,來自百姓。
即來肅州,這些便也都是臣的父老鄉親。走到他們中間去,聽聽他們心聲,急他們所急,想他們所想,這是為官之本。
為君也是一樣。
臣,曾在一本書上看到有一位千古先賢,他曾說過這樣一段話。
(君依於國,國依於民,刻民以奉君,猶割肉以充饑,腹飽而身斃,君富而國亡。幫人君之患,不自外來,常由身出。
夫欲盛而費廣,費廣而賦重。賦重則民愁,民愁而國危,國危則君喪矣。)
臣的老父親也曾說過一句大逆不道的話。
他說,我們這些泥腿子不在乎誰當皇帝,我們隻在乎哪位皇帝能讓我們吃飽飯,過太平日子。
公子將來是要挑江山的人,久居廟堂容易一葉障目。
有空時,可多去民間走走,瞭解百姓疾苦。如此,大夏基業方可萬年!”
景衍聞言,起身對他抱拳深深的揖了一禮:“衍,多謝國公教導!”
蔣文淵亦起身回了一禮道:“不敢,公子不怪臣僭越就好!”
當晚,景衍就給他爹寫信,讓人快馬加鞭送進京,大意是,父皇你修那什麼狗屁避暑行宮的事可以省省了。
次日,大家又去草原上跑了一天的馬。
蔣禹清雖說從前騎慣了鹿,然白小十與她心意相通。
幾乎不用她做任何指示,白小十就能將她好好的穩穩噹噹的馱到她想去的任何地方。
她雖然也能和馬兒溝通,但比起白小十來說,還是要差了許多。
如果非要做個比較,就像是高科技自動無人駕駛和手動檔的區别。
晚上,大家就在草原上紮起了帳篷,點起了篝火。或小聲說著話,或是仰頭看星星。
草原上的星星,又大又亮,特别的美,看的久了,讓人不由自主的迷醉其中。又或者是劫後餘生,總讓人特别的感性。
蔣禹清靠著哥哥,唱起了歌:“美麗的草原,我的家。風吹綠草遍地花......牧羊姑娘放聲唱,愉快的歌聲滿天涯。”
她的聲音清亮,帶著一絲奶音的純淨童聲,聽得大家如癡如醉。唱完一首,大家大聲鼓掌叫好。
糰子被虛榮住了於是又唱了另外一首:“紅日升在東方,其大道滿霞光。我何其幸生於你懷,承一脈血流淌。難同當,福同享,挺立起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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