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衍又笑了,他道:“清清,肅州的春天真的很美。玉門關外,我們收回了大片的草原,如果你醒來,我就帶你一起去關外跑馬。
我曾經答應過你,要教你騎馬的。我來了,你也不要食言好嗎?你還可以在那裡養許多的馬和牛羊。”
他絮絮叨叨的同她說了許多話,直到太陽漸烈,陸氏帶著二玉來挪蔣禹清回房,他才停止了說話。
打那天後,景衍就以蔣文淵故交之子的身份,在知府後衙住了下來,房間就在蔣禹川的隔壁。
他原是想住蔣禹清隔壁的,但蔣文淵能乾嗎?當然不能!
事實上他一直在防著這小子,省得哪天連花兒帶盆都給他端走了,倒時候他哭都沒地兒哭去。
好在景衍也算識相,覺得住蔣禹川隔壁也挺好。總歸是在這院子裡,每天都可以見到清清,可以和她說說話。
天氣好,碰上蔣家人不在家的時候,他還能單獨抱她出去園子裡轉一轉,聞聞花香。亦或者也會跟著蔣文淵外出下鄉巡查,就像當初在青州跟著舅舅下鄉那樣。
這一住就是一個多月。
蔣文淵不乾了,皇帝也不乾了,接連寫信催他回京。咆哮道,你說你要去看你小媳婦兒,老子也準了。可你也不能一直住那不回來了啊。
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是太子、太子,老子的接班人,一直住老丈人家跟著他種地是怎麼回事?知道的你是太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人家的上門小女婿呢,趕緊給老子滾回來乾活!”
景衍無法,隻好收拾行李準備回京。
臨行前一天,他拉著蔣禹清的手悲傷道:“清清,你還是不肯醒來嗎?明天我就起程要回京城了,我還想再跟你說說話,聽你喊一聲小哥哥!”
說著低下頭去,喉嚨有些哽咽。
募的,一聲沙啞的聲音,輕輕的響起:“小哥哥!”景衍以為自己太過想她醒來,幻聽了。抬頭一看,正撞進蔣禹清虛弱而含笑的眼眸中。
“清清,你醒了。你終於醒了!景衍喜極而泣!”之後他大喊起來:“清清醒了,清清醒了。”
聽到訊息的蔣家人瘋了一樣的湧進來,陸氏小心的將女兒摟進懷裡,淚如雨下,泣不成聲:“乖寶,孃的心肝兒,你終於醒了,你再不醒,娘都不想活了。”
蔣文淵紅著眼揉了揉女兒的發頂哽咽道:“我的乖寶又回來了。”
因為蔣禹清的甦醒,怎個個肅州府衙都喜氣洋洋。陸氏直接下令,全府上下每人多發一個月月錢。
邱神醫和陸邑聽家裡來報說,蔣禹清醒了,當即丟下滿堂的學員,拔腿就往家裡跑。
邱神醫回到府中,給她診了脈確定她徹底無事,這才放下心來,然後抱著蔣禹清嗚嗚的哭。
老頭兒邊抹淚邊罵:“臭丫頭,你差點嚇死我了。老頭子一大把年紀了,再禁不住你這麼嚇了。五個多月,你睡了足足五個多月。老頭子就提心吊膽了了小半年,你個小沒良心的.....”
“對不起,師傅,我錯了,下次不會了。”
老頭兒道:“什麼?你還想有下次.....”
“沒有,沒了下次了......”蔣禹清趕緊道歉。
這次的事情,是自己不對。連累師父一把年紀了還要遭這樣的罪,蔣禹清心中很是慚愧,隻能好好的安慰他。
等老頭兒平複了情緒,陸邑才刷的打開扇子搖了搖,擺了個自以為很帥的姿勢,勾著嘴角道:“小師妹,歡迎回到人間!”
話音剛落就捱了邱神醫的一記大逼兜:“臭小子,會不會說話。”
眾人“......”
打的好!
到底是大病初癒,蔣禹清同大家說了會話,就有些精神不濟。見此情形,大家忙退出房間,讓她好好休息。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