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持續了一天多,匈奴越打越怕,人越來越少,眼看著就要全軍覆沒。
帶頭的匈奴五王子呼延阿古拉,不得不派出一隊人馬全力阻擊大夏軍隊,自己則帶著僅剩的五千多人全速往銅鑼關方向逃竄。
大夏的將士們則越戰越勇,追在他們後面打,隻可惜已方的馬匹不夠,隻得眼睜睜的看著那股殘兵逃出生天。
衛青恨得一拳頭重重的捶在城牆上。他不是不想追,可關外還有匈奴的大股軍隊,他們這點人,追出去就是送死。
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下,他不能拿手下將士們的性命去冒險。
隻能恨恨的下令,安營紮寨,收斂銅羅關戰死將士們的遺體。
將近子時的時候,蔣禹清給最後一位重傷員做完手術。
她脫下手術服摘下帽子,對副手道:“我出去一下,這裡就暫時就交給你了。”
副手以為她隻是去上廁所之類的也沒在意,應了聲好,轉頭又去忙了。
藉著夜幕的掩護,蔣禹清往自已身上貼了張隱身符,騎上白小十直奔銅羅關外。
血債,要用血來償!
這兩日沒有下雪。月光下,這股殘兵敗退的痕跡再清楚明顯不過。
蔣禹清帶著白小十,一直追了六七十裡,終於在一片背風的緩坡下發現了他們。
這群喪家之犬,白天被追的太狠,此時都擠在為數不多的帳篷裡,正呼呼大睡。
隻留下了幾個巡邏放哨的。
蔣禹清讓白小十落在緩坡的最頂端,微笑著拿出了她從前捨不得的用的陣旗,低頭仔細摸了摸它們道:“寶貝們,今天該你們上場了!”
白小十一看,頓時嚇了一跳,膽顫心驚道:“你想乾什麼?我警告你可别亂來啊!”
蔣禹清偏頭看了白小十一眼:“抱歉,小十,今晚我可能要食言了。可能還會連累你!”
“就沒有别的辦法了嗎?”白小十急得在原地打轉,一個不防蹄子踩在一塊風化的石頭上,那石頭嘩啦一聲,咕嚕嚕的滾下去了。
發出的聲響,立即驚動了守夜的人:“誰,誰在那兒?”他們說的是匈奴語,蔣禹清雖聽不懂,卻也能猜個大概。
發現就發現了吧,左右今晚這些畜生一個也跑不了了。
很快匈奴的營地就動了起來。等這些韃子們起來,點燃火把一看,見是一個很小的小孩子和一頭鹿,立即張逛大笑聲來:“嘿,小孩兒,你是來給我們送夜宵的嗎?”這樣小,細皮嫩肉的肯定好吃。
兩個韃子一邊哇啦哇啦的叫著,一邊往山坡上跑,想把蔣禹清和白小十抓起來烤了吃。
蔣禹清壓根兒沒把這兩個人渣放在眼裡,隻搖了搖頭繼續對白小十道:“這兩天你也看到了,他們有多殘忍。他們的行為簡直不能稱之為人。原諒他們是老天爺的事。我的責任就是送他們下地獄。”
“可是這樣,你會遭反噬的,弄不好還會死!”白小十眼淚都要出來了。
蔣禹清玩笑著摸了摸白小十漂亮的鹿角安慰它:“我可是老天爺的親閨女,它又怎會捨得輕易讓我去死。再說了,能重活這一世,得到了那麼多人的愛,我已經賺大了,做人得知足,不能太貪心對不對?”
說著,小手一揚,三十六支陣旗儘數飛了出去,準確的落在相應的節點上,接著她又往中間的陣眼處打入了兩枚靈晶,雙手迅速的結印,猛的一掌拍出,大喝一聲“陣起!”
頓時,三十六道透明的血色光柱沖天而起,迅速結成了一個巨大的血色光罩,將這五千多人儘數籠罩在陣中。
韃子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反應過來後,就驚恐的四處逃竄,許多人甚至直接拔出腰刀砍。卻發現,無論他們怎麼努力,都逃不出這個詭異的血色光罩,它就像是死神的網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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