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戰鬥持續了整整兩個時辰,匈奴韃子們沒有占到半點便宜,隻得留下了一地的屍首,暫時鳴金收兵。
大夏小勝一場!
早等候在城牆內的大夏醫護們,在城門大開的第一時間就抬著擔架衝了出去。
他們快速的給傷員們做了簡單的止血包紮,之後在他們的手腕上綁上各種顏色的帶子,抬上擔架飛快的往城門內跑去。就連犧牲的將士,也一個不落的搬了回去!
一切都那麼訓練有素,有條不紊。
反觀韃子那邊,潰走之時,但凡能動的隻能自己爬上馬去,實在爬不動的,等待他們隻的死亡。
匈奴各部族逐水草而居,除了王族,他們大多連個穩定的住所都沒有,更别提什麼大夫不大夫的。
撐死了,在一些大部族裡,能有個把巫醫。平日裡生了病,都靠抗,抗不過去就隻能等死。打仗的時候,雖也有幾個巫醫跟著,卻也都緊王族或是各部族首領看病。
因此,那些勉強逃回去的傷兵,頂多就是自己包紮一下或是求同伴幫忙上點藥。能活是運,活不了那也隻能是命了。
而且,他們骨子裡崇尚強者,得了病就代表著體弱,而弱者是不配活在這世上的。
大夏的傷員們一下戰場,等在大營的大夫們,一看他們手上的綁的帶子就立即明瞭。紅色的危重先救,黃色的次之,綠色最次。
以一位軍醫或大夫,搭配三個助手為一組,數個手術帳蓬同時進行。包紮好一個抬出去,就換另一個進來,大夫們即便忙得頭也不抬,仍然忙中有序。
從未初,一直忙到下半夜,總算將最後一個傷員治好了,送去病房裡。大家這才一屁股坐上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整整七個時辰,醫護們一直站著,彎著腰做手術。沒有喝過一杯水,沒有吃過一口飯,隻除了其中實在憋不住,趁著兩台手術交叉的間隙跑著去上了次茅房。
饒是蔣禹清這個修仙者也有些撐不住。她一邊做手術,一邊給重傷員輸送生機,因此她現在的狀態也並不比其他的大夫們好。
坐在地上好一會,又暗中運起所剩無幾的靈力活動了一下雙腿,這才撐著帳蓬柱子爬起來。
外頭,一個醫徒瞅準機會,端了飯菜過來。大夫們抓起時間就著熱水,草草啃了兩個窩頭,就又起身去查房去了。
今晚到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他們沒功夫睡覺。剛做完手術,傷員們有許多發熱的,這些都需要及時的處理。
或用藥,或物理降溫。有病情惡化的,還需要再度抬進手術室搶救。直到天光大亮,大夫們這才互相攙扶著往自己的帳蓬裡眯上兩個時辰。
接著新一輪的戰爭又開始了,一連數天。
大夫們最長的記錄是三天沒閤眼,有個别大夫甚至做著手術,就一頭栽到地上,再也沒能醒來。
副手隻得忍著眼淚將他抬下去,接過手術刀繼續之前的工作。
經曆的手術多了,大家手上的技術都練出來了。之前的很多副手,現在也成了主刀,可以帶醫徒了。
這場戰鬥又已經持續了許多天,由於大夏上下一心,拚死抵抗,硬生生的將匈奴人擋在了玉門關外,不得進前半寸。
匈奴久攻不下,傷亡慘重,仍未能踏進玉門關一步,卻也捨不得輕易撤走。
同樣的,大夏的將士們也有不小的傷亡。
蔣禹清已經兩天兩夜沒睡了,她也很累。可是看到一個個血肉模糊的重傷員們被抬進來。她隻能咬著牙堅持著,她堅持的久一些,就能多救一個人。
也有傷太重,還沒有等到上手術檯就沒了的。面對這樣的,蔣禹清也無能為力,隻能含淚給他們蓋上白布。
他們大多都很年輕,就像剛剛抬進來的這個小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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