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趁機將靈境裡的西瓜拿了出來,自家人光明正大的切著吃,連下人們都沒落下。
蔣文淵甚至還托人給增平的大舅子也帶去了幾個。
至於地裡摘下來的,就拿去送人情。給玉門關大營的將軍們送去了一車,給蔣禹川府學的先生和同窗們送去兩筐,蔣禹清給和安醫院的醫護和軍醫們也帶去了兩筐。
剩下的則給府衙的幕僚和其他的小吏衙役守衛們分了,皆大歡喜。
這天下午,蔣禹清提早從醫院回家時,看到有人拉著滿滿一人力板車西瓜在路邊賣。
這車西瓜的個頭都不大,一個個圓溜溜的,瓜皮的顏色也要更深一些,似乎同她家的西瓜不太一樣。
出於好奇她便下去問了問價。一問,才隻要一文錢一斤。簡直便宜的不像話。
賣瓜的漢子尷尬撓了撓後腦勺的道:“不瞞您說,我家這瓜同真正的西瓜不太一樣,裡頭的肉都是白色的,也不甜,還全是籽。您要是想要,我還可以再便宜些給你!”
蔣禹清拿了漢子的刀切開一看,果然全是白色的果肉,卻是滿滿的黑瓜子,她的眼睛立即亮了,問:“這樣的瓜,你家還有多少?”
賣瓜的漢子一臉的愁苦道:“還有十一畝。年初的時候,地裡通了水,我就尋思多種點什麼值錢的東西。
進城趕場的時候就看到有番商在賣西瓜種子,我就買了一些,尋思著隻要種出來,就能賺大錢。
誰知道,瓜是種出來了,個頭小不說,還是全是這樣的,壓根兒沒人要。可讓那個該死的番商給騙慘了。”
蔣禹清搖了搖頭道:“未必。你這個瓜是個好瓜,隻是他們都不識貨。我實話告訴你,你家的瓜名為洗籽瓜,也叫打籽瓜,反正就是這麼個名,吃的就是這瓜籽。
你聽我的,回去後把所有成熟的瓜都摘了,洗出這裡頭的黑瓜籽曬乾,全部送來府衙,我給你十五文一斤的收購價如何?”
賣瓜的漢子嘴張的老大,似乎被這天上掉來下的陷餅給砸暈了。結結巴巴道:“您,說的都是真、真的!”
蔣禹清道:“當然,别看我人小,我從來不說假話。我姓蔣,我爹爹就是肅州知府,不會坑你的。”
漢子激動壞了,連道:“信,我信。原來您就是知府大人家的小千金。
您爹爹是個好官,我們都相信他。他一來,就給我們肅州百姓修通了官道,修了水渠。他是好人,大大的好人。我這就回去告訴家裡人收瓜去。”
漢子說著,收了東西拉著板車就要走,蔣禹清連忙喊住他,往他的手裡塞了個五兩的小元寶:“這是定金,可要拿好了。”
漢子紅著眼眶,千恩萬謝的拉著板車走了。
草原那邊也送來了今年收穫的綿羊毛。蔣文淵一來不會技術,二來,也著實抽不出空來。
蔣禹清無法,隻好將醫院這邊的事情暫時托付給師父和師兄,專心打理起毛紡工坊的事情來。
毛坊工坊是蔣禹清取的名。名字簡單直白“肅州府溫暖毛紡工坊”。雖說沒啥文化底蘊,卻也勝在應景好記。
接著就開始招工,預計先招收一百名工人,年齡15-40歲,男女不限,要求身體健康,心靈手巧者優先。
工資是四十文一天。
其他的雜役若乾,主要負責後勤等一些雜活。
訊息一出,早就盯著這裡的肅州百姓們,蜂擁而至,將工坊的大門口堵的是水泄不通。
蔣禹清隻用了一天,就將人數招滿了,還有許多沒有應聘上的免不了傷心失望。蔣禹清安慰他們,讓他們别傷心,以後工坊的生意好了,肯定還會再擴招的。
於是大家的眼裡又多出幾分希望來。
蔣禹清太能理解他們了。
他們窮不是因為懶,而是因為這個社會根本就沒有那麼多可以掙錢的工作機會。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