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了點小雨。西北風呼呼的刮在臉上,跟刀子似的。眾目睽睽之下,蔣禹清又無法使用防護罩,隻好用披風緊緊的裹住自己,暗暗運起靈力,這才好受了些。
蔣文淵帶著一行走進了一間羊肉館子。
西北的羊肉做法粗暴又簡單,調料隻有蔥薑和鹽。湯卻是熬煮奶白奶白的。
這兒的羊全都是大草原上散養的,湯鮮而不膻。往裡頭放上一勺子通紅噴香的油辣子,喝一碗下去,全身都暖和了。
吃肉的時候再配上店家自製的野韭菜花醬,再吃上兩口湯裡泡軟的饃餅,這滋味神仙也不換。
眾人吃的額上直冒汗。
突然鄰座一片驚慌失措,一男子突然一手卡著喉嚨,彎腰捶胸,面露痛苦之色。
他的同伴們紛紛起身,拍背的拍背,順胸的順胸,然半點用的沒有。男子的臉都紫了。
這是叫異物卡住喉嚨了。
蔣禹清拉了拉她爹的衣袖:“爹爹,海姆立克急救法,快點,過年的時候我教過你的。”
蔣文淵“哦”了一聲,這才回過神來大聲道:“讓我試試!”
男子的同伴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隻能死馬當活馬醫。或許這人真有辦法也說不定。
但見蔣文淵走到這男子的身後環抱住他,一手握拳,將拇指側放在被卡者的腹部,劍突下,肚臍上面一點的位置,另一隻手握住宅握拳之手快速衝擊,向內上方壓迫腹部。
幾次之後,男子很快咳出了一塊羊骨頭,劇烈了的咳了一陣後,終於順過氣兒來了。
被卡的男子同蔣文淵做了雙手抱拳,九十度鞠躬:“多謝恩公相救!在下驃騎將軍麾下,前峰營校尉祖狄。恩公大恩大德莫齒難忘,還請恩公留下名姓,他日定上門重謝!”
蔣文淵擺了擺手:“不敢,祖校尉言重了,某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再說了,若沒有你們負重前行,數十年如一日的鎮守在這苦寒邊陲之地,某今日也不能這麼悠閒的在這裡喝羊肉湯。”
他旁邊的那個青衣漢子倒是哈哈大笑道:“這位大哥說話實在,我喜歡。
不嫌棄的話,可否與我等一同喝一杯。在下,衛靈均,同屬驃騎將軍麾下。”
蔣文淵猶豫了一下道:“若是平時定然無礙,隻是某今日還帶著家小,怕是不便。”
糰子上輩子就是軍醫,最喜歡就是同軍人打交道。他們沒有太多心眼,爽直又樸實,眼前的這幾個也一樣。
便道:“爹爹,你就跟他們喝兩杯吧,我能照顧自己噠!”
那青衣漢子道:“看,你女兒都同意了。”又對小姑娘道:“小丫頭你要不要來跟我們一起坐?”
糰子爽快的應道:“好啊!”當即就捧著自己的大海碗,溜下桌子,噠噠噠的跑過去了,自己爬到長條板凳上乖乖坐好,當真是一點兒也不見外。
這舉動把同圍的人都看笑了。蔣文淵無奈的摸了摸女兒的小腦袋瓜,有點不好意思道:“小女頑皮,讓大家見笑了。”
幾個漢子都不以為意道:“我倒覺得挺好,一點也不扭捏,像我們大西北的孩子。”
幾個人坐下後,蔣禹清眨巴著大眼睛問衛靈均:“我在京中的時候,認識了一個朋友,她叫衛靈蘊,是驃騎將軍的女兒。
你的名字跟他很像呢?”衛靈均一聽就驚了:“她是我妹妹,你竟然還認得她?”
蔣禹清點點頭:“嗯嗯,她還邀請我去過你家裡玩呢。你家裡有一個好大的演武場,衛姐姐的武藝好厲害的。”
衛靈均更驚訝了。他們家在京裡的官位雖不顯,可也不是什麼人家都能被他妹妹邀請過府玩的。
這小姑娘和她爹的身份,怕是不簡單了。衛靈均吞了吞口水:“那你是,你們是?”
蔣文淵拱了拱手:“在下肅州知府蔣文淵,這是小女靈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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