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呢!
蔣禹清當下就扯了扯了她孃的衣袖。
陸氏原本見這姑娘長相還不錯,看著也頗為端莊有禮,與大侄兒年紀也相當。
雖說孩子們說了十八歲之前不考慮婚姻大事,若是真遇到好的,先定下來也不是不可以。
正想去把大嫂林氏給叫來相看相看。
可偏頭就看到女兒對她輕輕搖頭,陸氏秒懂。忙找了個話題岔開了去。
送走於氏母女後,陸氏問女兒:“這位於小姐可是有什麼問題?”
糰子撇撇嘴道:“問題大了去了。當初我跟師父上京,路過零州府時,曾作短暫的停留。
其間我們去了住所附近的清華觀遊玩了一趟。那觀中有一條書法碑刻長廊。我在那處觀碑刻,當時這位於小姐上來就嘲諷我不識字,在那裝樣。我不理她,她就上來揪我的衣領子,若不是師父及時趕來,她甚至還想與我動手。
今天我一眼便認出來她,她卻是沒認出我。也不曉得她回去後能不能想起來這件事。“
“難怪她會說似在哪見過你。”陸氏冷哼一聲,惱怒道:“小姑娘裝的倒是好,想不到背地裡竟是這樣的人。
我們家娶兒媳,不拘家世地位,首先一條就是人品要清正。這樣表裡不一的人,是萬不能進家門的,娘險些叫她騙了去。”
陸氏來回的走了兩趟:“不行,我得找人去打聽打聽,這對兒母女究竟是個什麼光景,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們家頭上來了。”
這一點,蔣禹清是非常同意的。
蔣文淵親自托人去問了,沒兩天訊息就傳回來了。
原來這位於小姐根本就不是於夫人的親生女兒,而是於同知一個小妾生的。
這妾偏偏還是青樓出生的賤妾,學了一整套侍候男人的狐媚本事。哄得於大人不顧體面,將於嫣兒硬是記到了於夫人的名下,充作嫡女。
平日裡,這小妾也時常挑撥於嫣兒和嫡母的關係。
這樣環境下養大的女孩子,會是什麼好的。别的本事沒有,捧高踩低,裝模作樣的本事倒是學了個十成十。
誠然,於夫人是知曉這個名義上的女兒是個什麼本性的。知道還敢帶著她來,未償不是於同知授意的。
蔣文淵冷笑一聲。他自認待上官恭敬有加,不曾想竟養大了這姓於的胃口。
就算他大哥官位不顯,蔣禹江也是侯府名副其實的大公子。
一個青樓出身的小妾養的庶女也想妄想嫁到侯府來,簡直做夢。
與此同時,於夫人也派了人來探聽口風,陸氏以蔣禹江忙學業為由拒絕了。
於夫人得知訊息,隻道了一句:“知道了”,其餘什麼也沒說。似乎早料到是什麼結果。
於夫人的孃家嫂子曲夫人問小姑子:“你早就知道蔣家不會答應?”
於夫人冷笑道:“蔣家人要是真那麼蠢,他們也走不到今天。想必這兩日已經把於家後院的事兒給摸了個底兒掉。
小賤人天真的以為記在我名下就是嫡女了,呸,殊不知婊子養的就是名字鑲上金也改不了她的下賤出身。姓於的還想把她嫁進侯府,簡直是在做白日夢。”
曲夫人歎了口氣拍了拍她的手:“妹妹,這些年苦了你了……”
且說,於嫣兒回到曲府,記起蔣禹清的樣子,還有她額間的那朵蓮花,越想越覺得熟悉,總覺得在哪兒見過。
可就是想不起來。
直到她這日看到曲府的小姐在臨摹碑帖,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想起去年二月在零州府清華觀的碑林,她似乎為難過一個小姑娘。
於嫣兒的臉瞬間白了。
蔣禹清答應過師父,要去京城陪他過元宵。家裡人雖然不捨,卻也知道邱神醫在京中的侯府怕是很孤單。
況且,再有半年,蔣文淵三年任期滿,就要上京述職了。到那時,一家人就又可以相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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