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旭日乾的描述,他是今年初開始出現頭痛、視物不輕的症狀的。找了王庭的巫醫看過後,非但沒有好,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後來沒有辦法,他們又跑到大夏的邊境,請了漢人的大夫看過,藥也吃了不少,仍舊沒有好轉。
到後來,頭疼越來劇烈,眼睛看人或事物的時候會一塊一塊兒的,甚至會間歇性的失明。
蔣禹清心裡大概有了數。
一番檢查下來後,結果出來了,果然是腦垂體腺瘤。
這種瘤是良性的,多發於中青年的,發病原因尚不清楚。早期除了內分泌的問題,沒有别的現象。
隨著腫瘤的長大,它會慢慢的壓迫到周圍的神經或組織,這時病人會出現頭疼、視力下降或者是視野缺失等症狀。這時就需要手術切除。
旭日乾的症狀雖然嚴重,還算在可控範圍內。可以采用經鼻手術切除。
經鼻手術具有創傷小,恢複快等優點。
邱神醫把病因和檢查結果以及將要采取的治療方法及手術需要承擔的風險同旭日乾一一闡明。
旭日乾當即就同意做,並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了字。
之所以這般爽快,全然是因為邱神醫是他最後的希望。
不做手術他會瞎。
而匈奴王庭不需要瞎眼的頭狼,也不需要折了翅膀的雄鷹。
真到那時,不等他自我滅亡,就會被其他虎視眈眈的兄弟剝皮拆骨,分吃殆儘。
手術定在第三天的上午。
這台手術,蔣禹清打算親自主刀。她如今的修為也上來了,經過這大半年的鍛鍊,手術刀可以拿得穩穩的。
最主要的是做這台手術一般情況下需要神經內鏡配合使用,邱神醫他們不會用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外界沒電。
所以蔣禹清禹打算用“神識”充當內鏡使用,順便在手術的時候給他裡腦子裡頭用點“好藥”。
老話怎麼說來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匈奴這種壞東西,還是防著點的好。
手術采用全麻。一碗足劑量的麻沸散灌下去,待旭日乾徹底暈迷後,手術開始。
這是她的專業,加上有神識的輔助,手術進行的不要太順利。
末了,蔣禹清將一枚從小荊那裡要來的極細微的鐵刺荊棘種子,種到了他大腦某個隱蔽地方。神不知鬼不覺!
别跟她提什麼醫生守則,那是上輩子的事。
這裡是冷兵器時代,躺在這裡是敵國的王子,很有可能在將來的某一天,他會率領他的匈奴鐵騎,將刀劍對準自己的祖國。
仁慈,隻適合用在自己人身上。
況且,她也不是想殺了他,隻是以防萬一而已。若是他安份守己還罷了,若是……
那也不必留他性命了!
手術後,呼延旭日乾恢複的很快。在確定自己沒事了的第一時間,就帶著他的蠢貨弟弟,在大夏“親切而友好的護送”下離開了京城,直至送出邊境。
旭日乾出院後的第二天,醫院送來了一個上山打獵,被野豬獠牙拱斷了腸子的漢子。
因為送來的太晚,失血過多。牛車剛到醫院門口,病人就沒了呼吸,心跳也停止了。
“柱子爹沒氣了!”不知誰悲傷的喊了一聲,送他來的家屬頓時悲傷的嚎啕大哭。
蔣禹清正好出來透氣,見此忙上前檢視,感覺到傷者還有一絲極微弱生機。
心中一緊,忙抓著他的手給他輸送了一縷生機。之後對門裡大吼道:“快,來個擔架,還有救!”
裡頭的醫護聽聞,趕緊推著擔架車嘩嘩啦啦的跑了出來。家屬也反應過來,忙幫著把傷者抬上抬架。
蔣禹清跳上擔架,將靈力加註在手上,雙手交握開始給傷者做心肺復甦,一邊做,一邊給傷者輸入生機。
很快,擔架被推進了手術室。
在蔣禹清的不懈努力下,小半刻鐘後,傷者的心臟終於恢複了跳動,蔣禹清也出了一額頭的汗,小小的白大褂上沾滿了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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