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芙蕖論道大會,一年隻有三天,其餘的時間都空在那裡。造成了極大的資源浪費。
後來一個聰明的傢夥看中了這裡的人氣、場地和風水。
從書院手裡買了去,辦成了拍賣會場,做了京裡獨一份的生意,斂財無數。
又因為買的時候,寶月樓就跟京中各大書院簽了契約,每年五月十五到五月十八,寶月樓都會空出來,供書院舉辦芙蕖論道大會。
幾十年來,都是如此。也算是個雙贏的局面。
第一天是文比。主持人就是國子監宴祭酒。
台上坐著一排五位大佬,全是大夏赫赫有名的大儒或是各個領域的大家。
參賽的書院的隊伍則圍坐在圓型高台周圍,比的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這些。每一個小項都會在書院中決出三強,獎品豐厚。
當然,在座的嘉賓中若有不服氣的,不拘身份地位,都可以挑戰三強中任何一位,而被挑戰者不得拒絕。
如果挑戰成功,挑戰者則立時擁有被挑戰者的名次和獎品。被挑戰者技不如人,也隻能退位讓賢。
這也是論道大會最大的看點之一。
台上各書院的才子們殺的是“血流成河”,台下的蔣禹清看得是津津有味,目不轉睛。
進行到“詩詞”這一項的時候。主持人將一幅蒙面的書法掛在了展示架上,隨後撕開了蒙著的厚紗。
白紙上隻有一個大大的“糧”字。
宴祭酒道:“眾所周知,這兩年青州侯先是種出了紅薯這種畝產數千斤的高產糧種,去年又種出了畝產七八百斤的水稻。
為我大夏的糧食增收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今天,我們就以糧為題,要求在一柱香內賦詩一首。現在開始!”
古代的才子們,果然詩才了得,不一會兒,一首首不記名的五言或七律或是長詩就被寫在了宣紙上,送上了評審桌。
評委們交頭接耳品評一番後,很快就定出了前三名。
但,同前面幾項一樣,很快出現了挑戰者。
隻是這兩位挑戰的水平不怎麼樣,很快就敗下陣來,惹來了一陣善意的嘲笑。
這時,一個包廂突然傳出一個尖銳的女音:“我記得青州侯府的靈惠縣主才高八鬥,怎麼不讓她來挑戰一下。”
蔣禹清認得這個聲音,特麼的,是景如是那個坑貨!
本來聽到自家爹爹被人公開誇讚,她還挺高興的。聽到這聲音,糰子的笑容立即僵在了臉上。
隨後一點點的冷了下來。
在這樣的場合說這種話,傻子都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一旁的景衍也黑了臉。
蔣禹清曲指在桌面上叩了叩,眸中迅速凝結了一片寒霜。
景如是這是上次丟臉沒丟夠,想再社死一次?
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本姑娘就成全你。
想到這,她淡定的起身走到露台上,撩開珠簾朝著滄河郡王府的包廂大聲道:“我當然沒有問題噠。
隻是景縣主,你為何不自己來挑戰書院的大哥哥們,反倒是讓我來呢?。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上次在榮華長公主府你輸給了我,心裡不服氣,故意想讓我跟這些才高八鬥的書院哥哥們比試,想讓我當眾丟臉。
可明明,上次是你先挑釁我的,結果卻輸光了全部值錢的首飾,最後哭著跑走了,可這也不能怪我啊!”
“哈哈哈哈”蔣禹清的話音剛落,頓時整座樓爆笑聲一片。
他們原本隻是參加個詩會而已,不曾想竟然吃到了某貴女這樣的大瓜,當真是意外之喜。
青州侯府的這位小縣主,還真是……直白的可愛。
“蔣靈惠,你閉嘴!少扯那些有的沒的,就說你敢不敢比。”景如是惱羞成怒。
蔣禹清道:“我剛剛就說了,我可以的。但是我更想跟你比,就是不知道你今天戴沒戴那麼多值錢的首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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