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確定他確實脫離危險期後,再轉去别的病房休養。
外頭的人聽說畸胎瘤剝離手術成功,均是鬆了口氣。紛紛大聲鼓掌叫好。
因為圍著的人太多,醫館在感激大家關注的同時,亦努力勸大家不要再圍觀,以免影響到真正需要求醫的人。
兩天後,陳家孩子徹底脫離了危險期,被轉進了一間臨時病房休養。
又過了兩天,陳家夫妻被囑咐可以扶著孩子慢慢的下地走兩步,以防腸子沾連。
十天後,陳家的孩子出院。
他出院那天,引來了無數看熱鬨的百姓,給他鼓掌。
許是知道,自己已經擺脫掉怪物身份,成為一個正常人。孩子雖有幾分緊張靦腆,卻再沒有了害怕,嘴角甚至露出了羞澀的淺淺的笑。
看著孩子發自內心的微笑,蔣禹清的眼角也有些濕。
她想,這或許就是自己兩輩子都選擇學醫的意義吧。
經過那天有幸觀摩過這場手術的幾位大夫的大力宣傳,這種神乎奇蹟的醫術,更是引得無數人趨之若鶩。
扁鵲穀和安堂再次名聲大噪。每天都有諸多名醫上門,想拜在扁鵲穀門下,學習天醫之術。
然而,這事兒並沒有這麼容易。
簡單的手術還好,若是複雜的大手術,除了大夫的經驗積累,還需得藉助一些高階儀器輔助。
比如,之前給陳員外的兒子切除畸胎瘤。
若不是提前從CT景象中看到畸胎還連接了一根大動脈,準備充份,單憑邱神醫幾個,那孩子未必能活著走下手術檯。
總之,沒有必要的儀器輔助,手術的風險要大大的增加。
她醫院裡藥房裡的藥物可以無限複製,儀器卻不能。
師徒倆個碰頭後,覺得開辦醫學院什麼的或許不行,但是帶幾個本就有良好基礎的學生,教些簡單的縫合或是一些小手術還是可行的。
況且,光靠她從異世的帶來的東西,始終不是長久之計。
如果有一天,她老了、死了或是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呢?
那麼建立在這些基礎上的一切是不是又跌回到原點。
就像是建在空中的閣樓,沒有根基,或許能美麗一時,很快就會倒下去。
倒不如把基礎的係統的一些醫學知識教授給他們,讓他們自己去研究去發展。
世界上,任何一樣的事物的興起,都是從無到有,從有到新。這是一個必不可少的過程。
今天,她給這個世界種下一粒新的醫學種子。
她相信,總有一天,這顆種子會長成蒼天大樹。
師徒幾個商量後,決定先開個小班。臨床手術大夫就十個名額,人數太多了帶不過來。
另外再開一個三十人的護理班,培養專業手術護理人員。
上課的地點就選在和安堂。
一來這裡病例多,有足夠多的機會讓學生們實踐。
二來,不上課的時候,還可以隨時支援前頭。一舉多得。
隻是這樣一來,需要的地方就大了。
雖然剛買了後頭的宅子,算了算也還是緊巴。師徒倆盤算著把隔壁的那棟六個門臉兒三層樓的大宅子買下來。
京城的地皮本就寸土寸金,朱雀大街的門面尤其貴,主人家輕易不會出手。
尤其是這麼大棟的,還緊鄰和安堂這個引流的金母雞,人家真未必願意賣。
不過願不願的,總要試過了才知道。
蔣禹清偷偷問老頭兒:“師父,咱們要調動這麼大筆銀錢,真的不需要問過二師兄嗎?”
邱神醫雙瞪一瞪:“問個屁。這小子還穿開襠褲那會,就擱我那養著了。
老頭子把他養到這麼大,拿錢買個宅子怎麼了?他要有意見,老頭子直接把他逐出師門。”
這、這麼光棍的嗎?
不過想到二師兄派人送給自己的那塊,可以無限量調動任何一家和安堂藥材和資金的信物,似乎又覺得,買個宅子而已確實也不算什麼。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