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豫夫人彎著腰,雙手握著蔣禹清的手,笑吟吟道:“早就聽說縣主可愛,隻是一直無緣得見。今日一見,果真是個玉做的小仙子一般。”
蔣禹清讓她誇的有些不好意思道:“謝謝啦!我也覺得我很可愛。因為我被可愛的人誇了,所以我也變得可愛啦!”
豫夫人聽人誇過她漂亮,誇過她端莊,頭一回聽人誇她可愛,頓時笑成了一朵百合花。
暗道,難怪這位小縣主受寵,就這小嘴兒甜的,她都稀罕死了好嗎。
豫夫人親自將主仆三人帶到水榭小坐,又囑咐下人務必侍候好了,這才又匆匆的趕往前頭迎賓。
此時水榭中,已經坐了好些貴女,各個兒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竊竊私語。
原本眾人並不識得她,因她是豫夫人親自帶來的,又口稱縣主。
這樣小的年紀,想來便是青州侯府的那位了。
聽說,還被皇後留在宮中住了好幾日,太子和陛下也對其寵愛有加。
一時間,貴女們紛紛投來打量的目光。羨慕的、好奇的、不屑鄙夷的甚至還有仇恨的。
蔣禹清衝眾人微微頜首,給了個禮貌的微笑,便淡定的掀杯喝茶。
忽聽得一聲略嫌刺耳的嗤笑:“嘁,才多大點的孩子,就學人貼花鈿,也不怕人恥笑。”這話可謂是極不客氣了!
這聲音雖不大,但由於此時的花廳裡很是安靜,所以這句話眾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一時間個個露出看好戲的神情來。
蔣禹清端著茶盞的手頓了一頓。
玉珠伏下身來,在她耳邊輕聲道:“這是禮部侍郎家的嫡次女,童繡貞。她的親姨母就是已經被流放的前沐恩伯夫人小鐘氏,老鐘氏則是她的親姑祖母。
懂了,這是給她家親戚找補來了。
蔣禹清安安穩穩地放下茶盞,清靈靈的眸子裡萃了幾分寒意。
抬手輕輕的撫了撫額間的蓮花印記,向著聲源處看去,目光如炬,冷冷道:“父母給的,不用嫉妒!你想學也學不來!”
她的話音一落,貴女們立即睜大了眼睛,一臉興奮。
好傢夥,這位靈惠縣主年紀不大,性子卻是這麼剛的麼?
再想想她前不久硬剛沐恩伯府的事,立刻又不覺得奇怪了。
那姑娘被噎了個正著,剛想要說什麼,就被邊上的另一個稍大些的姑娘狠狠的捂了嘴。
那姑娘尷尬的道歉:“表妹前兩日見了風邪,想是沒好全,有些胡言亂言,還請靈惠縣主勿要見怪。臣女代她向縣主道歉。”
蔣禹清輕笑一聲:“既是見了風邪,就該關在家裡養病,沒得出來亂咬人!”
真當她人小就好欺負麼,今兒個本縣主就剛個給你們看看。不怕崩牙的儘管上!
“……縣主教訓的是,臣女定會好好約束表妹!”
經此一事,花廳中的眾貴女們,再無人敢來招惹,卻也無人敢同她說話。
蔣禹清也不在意,正好落個清淨。
沒一會,門外腳步紛繁,又進來幾撥人。其中有各部尚書的千金,也有郡王家的小姐,其中一位也是封了縣主的。
郡主之類的,竟是一位也沒有。
景如是今日一來,便聽豫夫人說,靈惠縣主也來了,就在裡頭花廳。
她自是要來看看,這個搶了她風頭的蔣靈惠究竟有些什麼本事,能把皇後孃娘迷得暈頭轉向,留宿椒房殿好幾日。就連她遞牌子進宮也沒接。
景如是站在蔣禹清面前,居高臨下的打量了她好一會,怎麼看都隻是個毛孩子,除了看得好看些,似乎也無甚特别的。
不由撇不撇嘴:“你就是蔣禹清?”
任誰被這麼不禮貌的盯久了也不會舒服,蔣禹清也不例外。
似笑非笑的看著景如是道“我是!不知這位姐姐貴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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