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禹清讓他們穿戴好防護用具後,又給他們一件一件講,這些的手術器械的用法。
手術進行至某一步驟時該用到什麼型號的刀片,或是哪一號的逢針等等。
邱神醫和田光都是大夏醫學領域的佼佼者,而且本身大夏就有一套十全完善的金瘍手術刀具,故而一點就通。
至於田商陸,能被他爹帶到這樣的場合來的,自然也是十分不錯的。
蔣禹清又命人拿來一塊帶皮的豬肉,教他們縫合。
哪一層皮膚該用哪一號的縫針,持針器該怎麼拿。等等等等,當真是事無具細,皆儘所能,直說的她是口乾舌燥。
好在成果十分不錯。
看他們練習得差不多了,蔣禹清覺得可以在屍體上動刀子了。
先從皮膚消毒開始。蔣禹清踩在一張高凳子上,一點點的給他們講,在什麼位置劃,劃多深,應該注意什麼……”
師、徒、孫四個人一直忙著天黑實在看不見了方才停手。
因為長時間彎著腰,累得是腰痠背痛的,可沒有一個人叫苦。
反倒是因為打開了醫學領域新世界的大門,個個興奮不已。
至於這具被解剖(切割)得亂七八糟的屍體,田光使了一種特别的類似於福爾馬林的防腐液醃……泡……呸,是作了防腐處理後,讓蔣禹清臨時收到醫院太平間去了,明天白天再拿出來。
否則大晚上的擺在院子裡吉不吉利的兩說。萬一讓哪個下人看到了,非嚇出毛病不可。
結束後,三人齊齊彎腰給蔣禹清做了一個揖禮,嚇得蔣禹清險些跳起來。
“師父師兄你們這是做什麼?”
夭壽哦,當師父的給徒弟行此大禮,也不怕她折壽。
邱神醫樂嗬嗬道:“學無先後,達者為師。清寶,在這一塊,你比我們所有人都厲害,當我們的師父綽綽有餘。”
糰子乾笑著道:“不敢,不敢!”一面應著,轉過身撒丫子飛快的跑走了,好像後面有鬼追一樣。
嚇得她師父邱神在後頭大喊:“天黑,你跑慢點“。
糰子於是跑得更快了……
一連兩日,四人都在擺弄這具屍體。
這個可憐的傢夥,從頭到尾讓好學的幾人給切了個遍,縫得滿身都是“蜈蚣”,連“那玩意兒”都沒放過,也是狠。
打眼一看就跟科學怪人似的,著實嚇人。
三月十二,原定手術的日子。在宴府所有人的緊張和期待中來臨。
一早,宴府外就圍滿了看熱鬨的人。其中有平頭百姓,更多的則是各方派來打聽訊息的……
上午辰時,宴祭酒被除去了衣物,隻蓋著一張消過毒的薄被,被推進了宴家按神醫要求,精心準備的“手術室”。
之後,邱神醫著人熬了麻沸散給宴祭酒餵了下去。
在等待麻藥生效的時間裡,師徒幾人按照手術要求,嚴格的穿好手術防護衣,用消毒液淨了手,端著手依次進了手術室。
穿著超小號手術衣的蔣禹清端著手走在了倒數第二個。
直到田院正將手術室的門踢上,宴家人這才知曉。
那位隻比他們膝蓋高那麼一點的兒的侯府貴女,靈惠鄉君,竟然是邱神醫的關門弟子,田院正的小師妹……
邱神醫主刀,田光作副手,田商陸負責遞器械擦汗,乾護士的活兒。蔣禹清負責壓陣,四平八穩。
當然,如果忽略她腳下踩著的高板凳的話,會很更有氣勢。
手術正式開始。
雖是第一次給活人做開腹手術,但因為之前操練過許多次,又有蔣禹清現場壓陣指點,所以邱神醫很順利就切開了口。
方一打開腹腔,眾人便聞到一股惡臭,饒是早有心裡準備,也差點被熏得吐出來。
隻見宴祭酒整個下腹的腸道都堵滿了黑色的汙物,一些腸道甚至發生了沾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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