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先將她抬出去,我去請師父過來給你們看診,”藥徒臉色有些蒼白,故作鎮定將人安排出去,“癢,癢,我好難受老婦躺在板車上,難受的手不住撓著臉上的皰疹,她的手長年累月做著粗重活,力氣十分大,剛一下手,就讓臉上的皰疹撓破,泛著淡黃色膿水頓時流了出來,旁邊人都被嚇了一跳,誰也不敢接近老婦。
這時,人群中有人驚異了一聲,“這樣子跟我身上的怎麼這麼相似?”
但是他身上隻有零星幾個這種皰疹,並不多,不像老婦這樣遍佈臉上。
他心裡惴惴不安,總覺得自己的病跟老婦是一樣的。
藥徒本就懷疑老婦的病不是簡單的高熱那麼簡單,如今又聽到另一人也有相似症狀,心裡撲通撲通狂跳,他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他指著方才出聲的男人道,“你也一起先出去,我現在就找師父再來為你們醫治
男人霎時高興了起來,原來還能這麼插隊,今天省事了。
熟料,在藥徒的話音落下後不久,密密麻麻的人群中頓時又有十幾人舉起手來,“我也是這種症狀,我也要提前看大夫
“對,我們都是一樣的,臉上手上都長了東西
十幾人都高高舉起手,藥徒差點眼前一黑。
明明今天之前還沒這麼多病人,突然間多了這麼多,他嚴重懷疑,這些人染上一種極強的傳染病。
一一讓人出去等候後,藥徒連滾帶爬的朝著後堂趕去,“師父不好了,外面出現了不少病人都有一種病症,我懷疑出現新的瘟疫了
“什麼瘟疫?危言聳聽!”李大夫嚴肅的臉倏然一沉,撓了撓手腕處,訓斥道,“我教你耐心學醫,你到現在還毛毛躁躁,甚至連瘟疫都敢說得出口,日後我怎麼放心將醫館交給你!”
“師父——”藥徒目光落在李大夫的手腕處,瞳孔驟然一縮,驚恐道,“對,對,他們的病症跟師父您手上的東西一模一樣,而且您前幾日也曾高熱!”
所有的症狀都一模一樣,他根本無法說服自己根本不是一回事。
“你還敢——”李大夫眉毛倒豎,剛準備繼續嗬斥,突然間反應過來他的話,臉上血色瞬間退儘,顫聲道,“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藥徒哪裡敢耽誤,連忙將剛才十幾個病人的症狀一一說了出去,不管哪一樣都跟李大夫的症狀是一樣的,李大夫臉上此刻再無血色,踉蹌著跌坐在椅子中,眼神呆滯了一下,而後飛快的翻閱醫書,口中不住唸叨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那個東西
“什麼東西?”藥徒感覺師父好像知道發生什麼事情,連忙問道。
但李大夫此刻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上,根本無心聽藥徒說了什麼,不住呢喃著,“絕對不可能,這種東西一旦出現在都城內,整個都城將無人……”
“能倖免!”
瘋狂的翻找了一刻鐘,他終於在醫書中找到天花的記載,看到上面的確診病例,清清楚楚的寫在其上,他臉色煞白如雪,喃喃自語,“是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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