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雖然早就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但真看到難免心裡不舒服,
離開了刑部後,就在靖王府的掩護下,徹底離開盛京不再回來。
趙青臨出去前,不動聲色的衝司夜雲點了點頭,
心照不宣的離開了刑部。
不多久,湯乾的彈劾奏摺上又添了一筆濫用職權。
……
“表嫂,”莫元良看著面容嬌豔的司夜雲,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沉默片刻後,才拱手道,“改日元良親自上門謝罪
司夜雲淡笑道,“真正該謝罪的不是你
莫霜神色瞬間繃緊。
依舊堅持說道,“表嫂,你難道相信那幾個混混的話?”
司夜雲打著哈哈,“都是一家人,等你表哥回來,記得見見啊
說完,她也不搭理莫霜就上了靖王府的馬車離開了。
莫霜眼圈紅了紅,委屈的看著大哥,“大哥,我……”
“閉嘴!”莫元良厲聲嗬斥著,他現在一刻都不想見到莫霜。
回到侯府後,
他立刻讓人將詩情當眾杖斃,以儆效尤。
至於莫霜,被關在院子裡,任何人都不得探望。
……
“王妃,就這麼輕鬆放過她嗎?”鳶尾還是覺得憋屈的很,憑什麼她幾次想害小姐,都輕飄飄的放過了。
司夜雲懶散道,“不然你還想怎麼樣?在堂上跟他們爭執?莫元良是個笨的,沒反應過來我們的證據都是假的,但清平侯可不是吃素,現在堅持將人送進去,他說不定會順藤摸瓜,找到漏洞
“與其被找出漏洞,還不如就這麼放過,至少,莫霜的偽善面目被撕開一角,也不算全無收穫
鳶尾扁了扁嘴,還是感覺可惜,但王妃都這麼說,她也隻能點頭不再說這件事。
“對了,去通知春姨娘,該做事了司夜雲落下話後,闔上眼眸,小憩。
……
司尚書府,
春姨娘挺著大肚子,在丫鬟的攙扶下,慢悠悠的逛著花園。
如今,尚書府後院除了一個未出閣的三小姐之外,並無其他妻妾。
她養胎也十分清淨。
可隨著時間流逝,她越是著急期盼靖王妃的命令,
女人的一輩子的確想找個男人依靠,可她前半生被關在後宅中切磋夠了,現在早已厭棄了。
“姨娘,後門有個小乞丐送來一封信說給您的丫鬟靈蘭從袖子中遞過來一封信。
春姨娘心一跳,這定然是靖王妃送來的。
當下,她也不想再散步,將信放在手心中,急匆匆的回安宏苑。
將下人都打發走後,
她將信展開,看著上面簡短的吩咐,心也徹底落了下來。
將信燒燬後,她拿出藏在首飾盒底下的藥,服下後躺回了床上,摸著鼓起的肚子,低低的哭了起來。
司誌才處理完事情,焦頭爛額的回到府上時,就見到下人們全都面色緊張忙碌著。
他心下感覺不安,
抓著一個下人就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下人一看是老爺回來,急的滿頭是汗回道,“不好了,老爺,春姨娘見紅了!”
見紅?
司誌才的眼睛也瞬間紅了起來,春姨娘肚子裡的可是他的兒子,要是出事了,司家的血脈怎麼辦?
他甩開了下人,大步朝著安宏苑衝過去。
迫不及待的見到春娘後,他急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間就見紅了?”
春姨娘可憐嬌弱的低垂著眼簾,“老爺,您不要問了
司誌才怒道,“你肚子裡是我司家的骨血,我怎麼可能不問,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是不是有人對你動手了?”
春姨娘咬唇搖頭,“沒有,沒有人對妾身做什麼,妾身隻是夢魘了
“夢魘?”司誌才顯然不相信這個藉口,抓著春孃的手道,“你放心,不管是誰,隻要敢傷害你們母子,老爺都不會放過他的
春娘委屈的抬眸看了一眼他,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撲簌簌流下。
她撲進司誌才的懷中,嗚咽道,
“沒有人欺負妾身,是孩子,方才妾身夢到孩子說他不想做庶子,想要離開我們
司誌才瞬間放下了心,好笑不已,“這有什麼,之前不就說過了,會將孩子放在夫人名下嗎?府上如今也沒其他人,還是由你照顧的
春娘眼淚斷了線掉落著,“可孩子說,妾身沒名沒分跟著老爺您,依舊是庶子
司誌才眉頭瞬間緊鎖了起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那現在怎麼辦?”
春娘咬唇,眼中有著掙紮隨後搖頭道,“不行,這個辦法會讓老爺被彈劾的
司誌才急道,“你先說說看
春娘見老爺堅持,才小聲囁嚅道,“如果,如果我們可以成親,或許他會接受
成親是隻有正妻才有的儀式,無異於扶正春娘。
但春孃的身份不光彩,根本不能做正妻,
司誌才第一反應是拒絕,
可他剛說出這話,春孃的裙子再次染紅了。
司誌才腦子裡一片嗡嗡,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忙喊道,“成成成,今晚就成親
但隻能偷偷的拜堂成親,不能被人發現。
春娘滿意的靠在司誌才的懷中,唇角高高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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