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尚書,先將夫人放開吧,夫人的手都已經紅了飛鷹出聲道。
眾人這時才注意到高夫人雪白皓腕已經紅成一片。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高尚書這是怎麼了,為何忽然間情緒便控製不住了。
高尚書掃了眼飛鷹,壓下心中怒火,放開夫人的手,熟料,他剛一放開,高夫人就猶如兔子,竄回飛鷹身後,癡癡呆呆的聲音卻像小喇叭一樣劈裡啪啦的說話,“你個壞人,居然想害我!我、我打不死,看我不吐口水淹死你!”
被呸了一臉的高尚書臉色一黑:“……”
他怎麼都沒想到夫人癡傻後,居然是這幅模樣。
簡直有辱斯文。
“死不了?”高夫人癡癡呆呆歪著腦袋,驚訝的看著高尚書,許是有飛鷹撐腰,她膽子大了點,叉著腰道,“我可告訴你,我夫君乃是當朝禮部尚書,你要是識相就趕緊給本夫人跪下,否則本夫人一定會讓夫君將你抓入大牢!”
高尚書心頭一緊,他萬萬沒想到夫人居然會陡然說出這種大不敬的話來,霎時間他冷汗直冒,一股涼意自腳底升起,四肢百骸都猶如進冰窖一般,凍徹心扉。
他甚至都不敢回頭,生怕看到陛下失望的眼神,他急急說道,“夫人都瘋了,還不趕趕緊帶下去,在陛下面前失禮,萬死難辭其咎!”
“不急,”十三皇叔叫停住高尚書的話,深邃的目光沒有一絲溫度看著高尚書,高尚書卻感覺自己所有想法都被暴露出來,他本能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
“王爺有何疑問?”這是南嶽帝問的,他在看到高夫人的刹那,就明白了北芪人做了什麼。
難怪昨日來時,北芪皇叔還十分氣惱,隻差說不聯姻。
但今日來時,北芪皇叔周身的怒氣卻都像是被消散,原來他們自己動手。
南嶽帝心裡有些許不悅,這裡是南嶽,北芪人動用私刑卻不過問他的想法,這讓他有種權威被挑釁的感覺。
十三皇叔看出南嶽帝心有不悅,但仍然不慌不忙道,“回南嶽帝的話,本王雖不懂醫術,但也明白,一個癡傻的人是不可能無緣無故說出一些話,必定是有人說過,亦或者她曾見過,本王雖是北芪王爺,但長公主畢竟日後嫁入南嶽,因此才想多瞭解幾分,若是南嶽帝不希望本王知道,”他一副瞭然的樣子,頓了頓沉聲道,“那本王也可以不再過問
在場之人誰不是人精,都能聽得出來北芪皇叔直白的說南嶽醃臢事情太多,他們不放心長公主就這麼嫁入南嶽。
如果不問個清楚,怕是聯姻一事就會有變動。
南嶽帝臉色微微一變,先前他倒不是真的很在乎北芪的聯姻,但今日一早,他接到西邊來信,說西寧最近有蠢蠢欲動之勢。
怕是會不安穩,需要調兵前往。
調兵是小事,最怕的是,西寧真的會進攻。
若是想保住天下安穩,就得先跟北芪結盟,才能減少南嶽的損失。
因此這個時候就絕對不能破壞聯姻一事,“王爺有疑惑,自當是要問個清楚,”南嶽帝心裡有些許不滿,但這不滿不能對北芪皇叔發泄,便隻能儘數對準高尚書。
高尚書對上南嶽帝的眸子,頓時如墜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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