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南笙毫不意外地起遲了。
穆伏城已經衣冠楚楚地坐在床邊看書,看起來神清氣爽。
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明明使力氣的是男人,最後受罪的卻是女人?
昨晚感覺是挺好的,這會兒就遭罪了,身子彷彿被車輪碾過一樣。
不想起床。
見她醒了,穆伏城道:
“問了宋栩今天隻有一個不是很重要的財務會議,幫你推到明天了,今天我陪你在家休息。”
安南笙:“……我謝謝你啊。”
穆伏城放下書過去:“再睡會兒還是起床?”
不用去上班,安南笙也就不著急起床了。
“幾點了?”
“八點多,還早。”
安南笙還以為十點多了,於是又心安理得地賴了一會兒床。
再一次醒來,是真十點多了。
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穆伏城還是坐在先前的位置上看書。
光線很亮,他立挺的五官彷彿雕刻大師精雕細琢過的一般。
安南笙睡醒就受到美顏暴擊,小心臟都有些受不了。
現在的小日子是她之前完全不敢想象的。
記得還沒離婚那會兒,那種深陷泥淖怎麼也爬不上來的絕望和不甘心現在想起來竟然沒什麼感覺了。
“再不起來,就要吃午飯了。”
穆伏城坐到了床邊。
安南笙把雙手遞給他,他就抓著她的手把她從床上拉了起來。
懶洋洋的,這種感覺太舒服了。
“小叔叔……”
聽到這個稱呼穆伏城頭髮就麻了一下:“嗯?”
安南笙:“餓了。”
穆伏城眸色一深:“……”
安南笙看著他直樂:“小叔叔,你是不是想歪了?老實交代。”
穆伏城面上很是正經:“餓了就趕緊起床,午飯也快好了。”
安南笙逗人逗上了癮:
“我不想吃飯,想吃……你……”
末了杏眼還夾了一下。
穆伏城看著她:“確定?”
說著一條腿就跪上了床,唇也湊了過來。
安南笙飛快在他唇上親了一口:“逗你的。”
然後準備像兔子一樣從他懷裡溜走。
隻是很可惜,如果沒有昨晚的酣戰,她的想象應該會實現。
隻是她忘了,此時的身子不過恢複了五成功力,動如脫兔是不可能完成的。
身體剛一動,人就哎喲一聲一頭栽枕頭上了。
“扯到腰了吧?”某人不好意思的咳了一聲:“腰上有點青,已經抹過藥了。”
安南笙掀開睡袍看了看自己的腰,兩邊都有一道青痕。
如果穆伏城把他的虎口放上去,肯定完全吻合。
“……”
最後是穆伏城把人抱進浴室洗漱的。
這樣的日子太舒坦了,以後的每一天都這樣就好了。
收拾好下樓,大家居然都在前廳裡坐著聊天。
見安南笙下來,許欣慈就滿臉心疼地迎上來:
“頭疼不疼?”
安南笙搖頭,心說她頭不疼,别的地方疼但是不好說。
許欣慈絮絮叨叨的:
“這酒啊還是要少喝,喝醉了難受的是你自己。”
一邊絮叨一邊匆匆去了廚房:
“雞湯已經好了,媽先給你端一碗來喝上,墊墊肚子,馬上就開飯了。”
穆老爺子笑嗬嗬道:
“囡囡早飯都沒吃,讓她先吃。”
安南笙哪好意思自己先吃,忙說自己先喝湯,等下跟大家一起吃。
穆老爺子見她臉上還有倦色,不高興道:
“哪個癟犢子敢讓我們囡囡喝酒,回頭找他聊聊去。”
安南笙:“……”
她賴床,真的跟昨晚的應酬沒有半毛錢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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