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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壓抑住心中對阮雲羅的不爽，席老夫人震驚道：“這怎麼可能！如果真是這樣，老大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這種事情……”

阮雲羅有些為難地歎了口氣，“娘，將軍他是個男人，這種事情，他自己怎麼說得出口啊……”

“也是。”

席老夫人歎氣。

沒法再繼續裝傻，也不想繼續在這個問題上打轉，她換了個話題看向阮雲羅，“那另一幫人呢？另一幫人又是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跟咱們府裡的侍衛打起來了？”

“那些，應該是尹筱柔的人。”

“尹筱柔？”

席老夫人皺眉，看傻子一樣地看阮雲羅。

她冷嗤，“你是不是生病病糊塗了？尹筱柔她隻是個丫鬟出身的小妾，她能有什麼人？”

“娘，您不知道……”

阮雲羅憋著笑，小聲地對席老夫人解釋，“娘，尹筱柔她根本不是什麼丫鬟。她是當今陛下的親生女兒。是公主……”

“什麼！”

席老夫人震驚地瞪大眼睛。

想到自己曾經對尹筱柔做過的事情，她心裡一驚，忙搖頭嗬斥，“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别胡說八道！”

“怎麼不可能？”

阮雲羅反問。

她咳嗽兩聲，笑著幫助席老夫人回憶，“娘，您想想，她如果不是真的公主，煜皇子怎麼會心甘情願地喊她姐姐？

還有之前汐妃的事情，如果她沒有公主的這層身份，沒有與煜皇子之間的血脈親情……

您以為，將軍為什麼那麼輕易就放過她？”

“汐妃的事情你怎麼……”

席老夫人皺著眉心驚肉跳。

她上上下下，第一次認真地打量起阮雲羅來。

也是第一次覺得，她的這個所謂的兒媳婦，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要聰明一些。

可惜，再怎麼聰明，還不是要被她玩弄於股掌之中？

席老夫人這麼想著，心中對阮雲羅又多了兩分輕視。

於是看著阮雲羅，她擺出了審問的架子，“你剛才說，阮雲羅是公主對吧。可如果她真是公主，為什麼要來蕭家當小妾？為什麼沒有跟尹文煜一起恢複身份？”

“她不是要當，是沒得選。”

阮雲羅淡笑著提醒，“夫人您忘了？當時她和惠國夫人的事情，以及和欽宇的事情，全都鬨得沸沸揚揚。以當時她的名聲，陛下沒法認她。”

“哦……”

席老夫人恍然。

想到尹筱柔竟因為“勾搭”自己的兒子而失去了公主身份，她心裡一陣痛快。

哼，讓她犯賤，好好的公主當不成了吧，活該！

心裡得意著，她好奇地看向阮雲羅，“那她的人為什麼要跟著咱們，又為什麼要跟老大的人打起來，她公主都當不成了，還折騰什麼？”

“我想，她這次應該是衝著樊嬤嬤來的。”

“什麼！”

樊嬤嬤正聽著尹筱柔的身份發愣，聞言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夫人，你說，她弄了那麼多人，是衝著我？”

“對啊。”

阮雲羅點頭。

她笑著，目光警告地看向樊嬤嬤道：“你之前在尹筱柔保胎藥裡面動過的手腳，你以為她不知道？”

“我，她，我……”

頂著阮雲羅似笑非笑的目光，樊嬤嬤瞬間魂飛魄散。

想到自己之前竟然還想作死投靠尹筱柔，她心裡一陣後怕。

於是顧不上席老夫人在場，她為了表忠心，直接便對著阮雲羅跪下了……

“樊嬤嬤你！”

看見樊嬤嬤連解釋都不敢解釋，竟然就這麼跪下了，席老措手不及，腦子一下子就懵了。

她捏著自己的椅子扶手緩了緩，咬著牙，恨鐵不成鋼地提醒，“樊嬤嬤，好好地你怎麼跪下了？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怎麼可能做這種事？你不會的吧？”

“是我做的。”

樊嬤嬤像是聽不懂席老夫人的暗示似的，面對著阮雲羅，直接便認了。“夫人，您說的沒錯，保胎藥和絕子藥的事情確實都是我指使克遠做的。”

“什麼！”

席老夫人震驚。

她側頭，不敢置信地盯著樊嬤嬤，不明白她這是吃錯了什麼藥。

怒極攻心，伸手狠狠給了樊嬤嬤一巴掌，怒罵道：“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哪裡虧待了你，讓你這麼背叛我！好好地，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的兒子！你是不是廢了！竟然連這種屁話都說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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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聽見席老夫人這麼說，樊嬤嬤十分無語。“老夫人，我這不全都是聽從您的命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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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老夫人心驚肉跳。

忙瞥了旁邊的阮雲羅一眼，她狠狠地又給了樊嬤嬤一個巴掌。

然後指著樊嬤嬤的鼻子怒斥，“你少信口雌黃！重景他是我的兒子，我為什麼要害他！尹筱柔再怎麼樣，她肚子裡懷著的也都是我的孫子，我為什麼要害自己的親孫子！”

“因為蕭重景根本就不是你的兒子啊。”

阮雲羅淡笑著，輕輕說出來的話，聽在席老夫人耳中，卻石破天驚。

她說：“老夫人，您真正親生的兒子，其實早在出生的時候就夭折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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