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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博有些沒控製住，這些年這些事壓在他心中，真的要壓垮他了。

大家都說他不愛與人交流，一心隻想救人治病？

不過是他想少些罪孽，那些人雖不是他親手殺死，但起因全是因為他。

這些年，孔博不停的救人，救人，救人……

他也怕啊。

但做了就不能後悔，有了今天的地位，他也不後悔的。

“你承認了？”

“承認當年是你引發苗族與魘族之戰，隨後告密，苗族偷襲魘族……”

“再由雲族領兵，滅掉苗族，將苗族逼進魔界。”

“如今又對天帝下了蠱毒，操控天帝。”

“你想乾什麼？不甘心孔雀一族的地位？想將天界收歸囊中？”

魘灼一邊搖晃著手腳的鎖鏈，一邊狀似無意的問道。

抬眸之間，看似平靜，彷彿可以穿透人心。

在魘灼兩手交叉的時候，傳出了骨骼之間的咯咯作響。

“是又怎麼樣？”

“你覺得我承認了，又能怎麼樣？想你死個明白？”

“那我告訴你正如你所說，我不甘心！所以我就做了些手腳，誰知道就全死了？我隻是想你父親死的！但誰想後來事情越鬨越大，苗族滅了魘族，偏偏被跑了一個你？”

“苗族做的那麼大，若是還留在天界，那就是禍患，隻能繼續在天帝那吹耳旁風，最後也是死的死，傷的傷，像地上老鼠，藏到了魔界，其實你也不能完全怪我，若不是當年那天帝多疑，早有了滅你魘族之心，怎麼會派你們去？明知道你們兩族不對付的。”

“你也不想想，你魘族什麼天性？除非一擊斃命，不然不管受多大的傷，隻要在有怨氣的地方，就能恢複！”

“又沒有天敵，繁衍的速度超過任何一個種群，如果你願意，這些年，早就組成一個新的魘族了，但也好在你心思不在這，不然，你也活不到今天。”

“面對你這樣的種群，你覺得當年的天帝會留著嗎？萬一你有謀反之心怎麼辦？早就是心頭之患了，就像被滅的人魚一族一樣，美出三界六道的容貌，蠱惑人心的歌喉，真是禍水啊，不能掌控的東西，自然不能留著，可表面卻冠冕堂皇的……”

“上任天帝多疑，如今這個又是薄涼，妻子死了，都能秘而不發，這樣的人，就算我今天不殺你，你早晚也是要涼的，還有冥焰，白染，你們太能管閒事了，有人早就看你們不順眼了！”

“如今能安心的拜堂了嗎？最後安心赴死！”

孔博也不知怎麼就說了這麼多。

可能是因為知道這裡沒其他人，隻有他們三個，他也不怕别人聽見。

積壓在心中多年的事，在今天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對一個將死的人說出這些，也沒什麼問題。

但在說道人魚之族的美貌時，孔博還有些可惜，畢竟是真的美，在他看來，人人都說九天玄女娘娘是出塵之姿，傾國傾城，但依然不低人魚公主的美。

“看樣子我族習性，你很瞭解啊，但你似乎忘了，我不是沒有原形，而是沒有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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