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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戈淵一聽,便知道阿音故意的,輕拍了她一下,埋怨的看了她一眼。
怎能跟孩子說這個,不然孩子還以為他這個做爹爹的隻要孃親不要兒子呢。
果然,昱兒一聽不乾了。
這會嘟著嘴更加的不高興了,仰頭看著周戈淵。
“噠噠跟昱兒睡!”
周戈淵正要點頭的時候,隻聽阿音說道:
“跟孃親睡。”
“跟昱兒睡!”
“跟孃親睡。”
昱兒氣鼓鼓的也跳到周戈淵的懷裡,把謝德音往旁邊擠。
“噠噠說!”
謝德音也看熱鬨一般的看向周戈淵,把難題交給他,讓他來選。
周戈淵看看頑皮的大的,又看看生氣的小的,搖頭無奈的輕笑著。
幸福來的如此之快,倒讓他生出了不真實之感。
他低頭親了親阿音,又親了親兒子,緊緊的擁住她們母子,鼻子微酸。
此刻,他多想跟阿音道一聲謝。
謝她捨命護住了他們的兒子。
謝她將兒子護的這般好。
等著一家三口坐著吃飯的時候,兩個人大人都將方才的玩鬨放一旁的時候,昱兒還惦記著。
他將自己碗中他最喜歡吃的小肉圓舀起來,放到周戈淵的碗裡,小聲說著:
“噠噠跟昱兒睡。”
周戈淵一愣,隨後他跟阿音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謝德音笑道:“噠噠今晚跟我們一起睡。”
昱兒這下高興壞了,歡呼了一聲,把碗裡的肉圓都要給周戈淵。
周戈淵看著兒子這討好的模樣,忍俊不禁。
他用勺子喂著他一口口的吃著小肉圓,眼中盛滿笑意。
謝德音吃了一碗粥後,看著他們父子兩個許久,這樣溫馨的一幕,將昨夜所有的疲憊都掃去了。
“血緣真的很奇怪,夫君你帶他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他對你一直依賴的很,便是你帶著人皮面具的時候,我都不敢認,他卻整日的喊噠噠。”
周戈淵想到在太乙山的時候,他抱著小崽子被追殺,小崽子在他懷裡喊著噠噠,那樣的密林逃生,再到在占城的時候,再次密林出逃,小崽子睜開眼看到他,哭了兩聲,他抱著小崽子哄著的時候,他嘴裡呢喃著噠噠,如同一個輪迴一般。
上天保佑,他沒放棄他的兒子。齊聚文學
用過飯,謝德音腰痠的厲害,渾身犯懶,不想動彈。
周戈淵指了指床榻,讓她回去休息,他抱著小崽子準備出去。
謝德音拉了拉他,道:
“船上有醫士,讓他給你看看吧,這毒已經這麼久了,總要想辦法治好。”
周戈淵想到在閩州的時候那老者都束手無策,心中也著實沒底。
他拉過阿音,在桌上寫道:
“若我一輩子都這樣呢?”
謝德音看的心中揪緊。
王爺那樣驕傲的人,讓他一輩子這樣,謝德音想想就心疼。
“那我便做夫君的聲音,做一輩子。”謝德音聲音輕柔似水。
周戈淵眸光微閃,抬起右臂擁著她,低頭在她額上親了一下。
小崽子不甘示弱,把自己的頭髮扒拉開,露出額頭,湊過去。
“噠噠親親昱兒。”
童言童語,惹得夫妻兩個又是一陣笑。
最後周戈淵讓阿音回去歇著了,他帶著小崽子去後面射箭紮馬步。
晚上的時候,謝德音抱著昱兒在床上給他唸書中的故事聽著,謝和澤將這次隨行出來的所有人員的名冊送了來,以及他們的來曆還有背景。
周戈淵翻開看著,這些士兵都是朝廷的士兵,都有軍籍在冊,便是無殤門的人想要安插人進來,也非易事。
從名冊上便可看出端倪。
果不其然,他在這些名冊中找到十幾個可疑之人。
他備註出來後,想著陸修齊那人的行事風格如此謹慎,絕不可能隻有這些人手。
他肯放阿音南下,也絕對有十足的把握能控製她再回長安。
除了士兵裡面,隻怕船員中還不在少數。
船員比較雜,而且當時挑人的時候,也都是挑強壯的,這裡面隻怕還藏了不少人。
隨後,周戈淵的目光落在了名冊最前面的人名上,他看了一會兒,冷笑一聲。
這個副使是陸修齊的人,這船上雖說是謝和澤在指揮,隻怕動了真格,這副使手中的權利比謝和澤大。
周戈淵看了一會,用筆在他的名字上橫畫了一筆,將名冊丟到一旁了。
回房間的時候,小崽子精神奕奕,看到他來,小崽子往裡挪了挪,拍了拍身邊。
“噠噠聽孃親講布事。”
謝德音糾正道:
“是故——事——”
“布——事——”
謝德音戳著他的額頭:
“傻子。”
“蝦子。”
謝德音噗的笑了一聲,周戈淵將小崽子抱起,在阿音手中寫道:
“不急,總會學會,我兒子可聰明著呢。”
謝德音斜睨了他一眼,不是之前他一聲一句的喊小傻子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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