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大剌剌地在辦公桌對面的沙發椅上坐下,憤憤不平的先往桌子上拍了一掌:“你之前說的對,顧正明不是個好東西,我一定要去跟安董說明情況,爆料人根本就是他的前女友!”
這個訊息倒是絲毫不出容易的預料,她噢了一聲問:“你剛剛說這是個好訊息,是不是意味著不用走法律手段了?”
顧正明雖然是個花蝴蝶,但從他的談吐和家世來看,女朋友大概率也是勢均力敵。
荷花給予了肯定的答覆:“雖然你們不認識對方,但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多打探一下肯定是能聯絡上的,這件事你不用操心,我想她一定是衝動了而已,冷靜下來自已就會後悔。”
既然是一個圈子裡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少得照顧一下對方家裡人的心情。
容易恨不能把一口氣彈出九曲十八彎:“我早就說最討厭人情世故了,她一時衝動,我就要背上個破壞他人感情的黑鍋,怕不是應該謝謝她讓我免去了被罵腳踩兩條船的麻煩。”
她已經把自已正在打電話的事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抬起雙手捂住臉,長長地歎了口氣。
聽筒另一邊的顧歸帆不便隨意參與到她們討論的公事中,卻又怕自顧自掛電話的話,等她想起來了會有所誤會,索性將手機放到桌面上,然後兩不影響地繼續處理工作。
另一邊,荷花已經很是同情地說起了壞訊息。
“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不那麼好的訊息,我聯絡發帖人的速度晚了一點,對方情緒激動,在跟網友對線的時候把顧正明和顧歸帆之間的親屬關係給拋出來了,揣測你對堂兄弟兩個人下手。”
容易把撥出去的氣又給吸了回去:“我決定了,必須走法律手段,就算她是我親戚,我也絕對跟她沒完,把她電話給我,我要親自去跟她對線!”
荷花顯得有些猶豫:“我早知道你會生氣,不過現在這麼做對解決問題無濟於事,至少她沒有把顧正明的身份直接抖出去,所以他和顧歸帆目前都還沒被人扒出來,問題還是能解決的。”
事情之所以要兜著圈子說,就是怕容易受不了這莫名其妙的誹謗,其實她又何嘗不生氣呢?隻是顧正明前女友的身份讓她不得不和稀泥。
“你還記得你在加拿大留學時的寄宿家庭吧?顧正明的前女友是那對老夫婦堂弟的女兒,雖然關係有些繞,但他們家人丁凋零,僅存的親戚就這幾個了,而且她父親跟你父母認識的。”
容易怔了一下,在腦海中很是努力地搜尋了一番才把這個關係理清楚,隨即疑惑不已的詢問:“你說她是梁家的女兒?我記得他們家的人大都留在國外發展了,怎麼會扯上關係?”
荷花無論如何不能實話實說,唯有甩鍋給顧正明:“聽說是為顧正明回的國。”
容易彷彿看到一團毛線在眼前繞來繞去,半晌擠出一句:“嗬,他魅力還真是不小,這都沒被人給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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