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檀在家悶了這麼長時間,說不悶是假的,這時便不失嚮往的應道:“好啊。”
輕飄飄的兩個字落到容宴西心底,成了引得他心中一動的羽毛,他生怕她過會兒會改主意,找理由搪塞過去,迅速接話道:“那一言為定,到時候你什麼都不用操心,告訴我想去哪兒就好。”
安檀以為他是要把旅行計劃交給手底下的員工去製定,也沒有多想,反正時間還早,到時候再說也不遲。
殊不知,容宴西這次是躍躍欲試,打算親自上陣當導遊。
容宴西細細觀察著安檀的神情,見她眉心微蹙,似乎還有些不適,放緩話音,又換了個話題問:“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以後的生活?”
他們已經維持現狀很久了。
安檀全無心理準備的聽到這麼一句,便是不由自主的一怔,眸中難得顯出了幾分迷茫,她冷靜理智慣了,就連孕期受到激素的影響,都能條理清晰的還原自己本來應該有的想法。
可現在容宴西的問題卻是讓她心神一恍。
人非草木,安檀的心隻是死去活來過,但卻並非是石頭做的,這段時間以來,容宴西是真得無微不至的在對她好。
單純的愧疚或者想要彌補是不可能做到這一步的。
如果他能夠早些時候意識到這一點……
安檀很少去假設什麼,這時候便心中感慨萬分的說:“其實我曾經是幻想過我們的未來的,在一切尚未發生的時候。”
話音中沒有埋怨或者悵然,單純就隻是一句敘述而已。
容宴西卻是窺見了希望一般,不肯放棄的承認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理解你的想法,從前的事,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所以無論以後再遇到什麼事,我都會跟你一起面對,不離不棄。”
說到這裡,他又盛著滿意的期待看著安檀問:“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能不能向你要一份生日禮物?”
安檀對上他充滿期待的眼神,一時間有些語塞,她認真表示:“之前你獻血的時候,我也答應過你一件事,到現在還沒有兌現,你還是有序些,慢慢來吧。”
事情總要循序漸進的處理。
容宴西聽出她話音裡的鬆動,深邃眼眸中隻映出了她一個人的倒影:“沒關係,兩件事合成一件也可以,這樣你履行起來也來得更方便。”
他絲毫不在意自己做了虧本買賣。
安檀啞然失笑:“那好,你說吧。”
容宴西試探著握住了她的手,見她沒有拒絕或者排斥,這才又說:“能不能讓我重新給你和孩子們一個家,溫馨、明亮,符合你人生中所有期待的家?”
他這個要求倒是有些出乎安檀的預料,她目光下意識的閃爍了一瞬,愕然道:“就僅僅是這樣?”
容宴西將兩次提要求的機會合併在一起,所提出的要求卻不僅簡單,而且還是在為了安檀所付出,以他的性子來說,真是太出乎預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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