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小鳥一去不回來,别的那呀呦……”
陸知節並沒有像職場上的大部分一樣,選擇手機自帶的默認鈴聲,而是精挑細選了一首喜歡的歌。
兩個小時之前,段艾晴之所以能夠通過鈴聲篤定他在家裡,也是因為他的鈴聲實在是很有特色。
這是一首有些年歲的老歌了,曾經紅極一時,傳唱度很高,但現在已經很少有年輕人愛聽了。
陸知節橫看豎看都是個與時俱進,追趕潮流的人,沒想到音樂品味上倒是很老套。
電話被他用儘可能快的速度接了起來,他見到來電顯示上段艾晴的名字,登時心跳加速,又喜又憂的嗯了一聲。
以陸知節目前的健康狀況來說,能發出這麼個動靜已經很不容易了。
段艾晴沒有為難他的意思,之所以選擇打電話而不是發資訊,完全是因為她擔心說不明白,這時便誠懇道:“我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先聽好的嗯一聲,先聽壞的嗯兩聲。”
“嗯。”
“你的電腦是待機狀態沒錯,但我保險起見,打開來看了看,你的設計稿……似乎丟失了。”
陸知節把一個字的調調哼出了九曲十八彎的意思:“嗯?!”
這都能算好訊息的話,他簡直不知道對段艾晴來說什麼事才算壞訊息了。
段艾晴站在一片狼藉的書房裡,環顧著滿地的雜物說:“你的貓大概是因為見不到你感到不安,所以拆家了。”
微微被她拎著後脖子懸在半空中,四隻爪子很無辜的伸著,它似乎知道她是在跟自己的主人打電話,很嗲的喵了一聲。
有了設計稿疑似丟失的前一條所謂好訊息在,陸知節眼冒金星的說:“沒關係,小事而已。”
情急之下,他恢複了語言功能,隻是嗓音跟被砂紙磨過差不多。
别說微微隻是淘氣拆家了,憑他現在的心情,真是寧可本人被它拆。
段艾晴一反常態的沒有評價他變調的嗓音,而是把情況說得更詳細了些許。
“隻拆家當然是小事,可是如果你的貓特别黏人,還把你放在桌上的水杯給推倒……”
三言兩語間,她不僅解釋清楚了進門後的所見,順便還安撫了他幾句:“你也别太悲觀,電腦隻是進水而已,說不定等乾了還能用。”
兩相對比,丟設計稿確實是好訊息,不然誰負責誰背鍋。現在隻能寄希望於電腦還有救了,否則陸知節帶病改圖的時間等於是白花了。
維修電腦這樣的精細活兒,最好是找個熟人加急,而陸知節剛回國不到一個季度,想找個相熟的維修師傅實在是不容易。
段艾晴自作主張的幫陸知節聯絡了段氏後勤部負責修電腦的員工,對方趕到時,她正試圖把書房收拾出個能落腳的模樣。
員工起初沒覺得有什麼,畢竟不管老闆換成什麼人,他的工作都是不會變的,但等得知電腦跟容氏設計圖有關,他的表情也跟著變得嚴肅起來。
“段總,恢覆檔案需要時間,您這位朋友如果不介意,可以先等幾天,我得搬回去看看。”
不是他消極怠工,而是那杯水一滴不剩,全潑在了電腦散熱器上,真不敢冒險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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