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該在黑道裡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腦袋時時刻刻的懸在褲腰帶上!出行小心翼翼,時刻操心著吃暗槍,為了洗白,還要去捧著一個二十郎當歲的毛孩子!我該是個正兒八經的少爺,該接手家裡的產業!該堂堂正正的走到大街上!”
文秀怔怔的看著劇烈喘息的裘海天,喃喃:“所以……”
文秀眼淚從眼眶滑落,輕聲說:“所以……之前陳遠對我說的,我們和好後你對我的疼愛,對我的好,都是謊話?”
裘海天說:“陳遠帶你來簽的合同,是在你死後,遺產流入我和陳遠的慈善基金會。兩天後,合同生效
文秀哦了一聲,再說:“所以……從小到大,你也……從沒愛過我,一次……都沒有?”
場中瞬間靜了下來。
裘海天轉身,背對文秀:“想吃什麼,就對門外的人說,四十八小時後,我會來送你最後一程
裘海天走了。
文秀呆呆的看著,半響後肩膀塌了。
文秀沒受寒,卻發起了高燒。
蜷縮在床上,滿頭大汗。
陳遠去找裘海天。
“明天信托中心會打來電話線上簽字,在此之前,她不能出事
裘海天沒說話。
陳遠看著他的背影。
驀地有些不寒而栗。
文秀對裘海天的感情沒人比他再清楚。
就拿手機密碼是裘海天的生日就已經足以說明。
可這個人,對他唯一的外甥女,卻狠心到了極點。
陳遠壓下心裡的膽寒,重複道:“在此前,她不能出事
裘海天抬了手。
陳遠帶著醫生進去。
文秀高燒到三十九度,手腳輕微的打著顫。
渾身冷汗的躺在大床上,臉頰和唇畔泛起病態的紅。
燒遲遲下不來。
並且不間斷的再囈語。
陳遠附耳,聽見她喃喃的喊著一個名字。
“二萬
陳遠斂眉看她半響。
沒說話。
在文秀燒遲遲退不下去後,莫名的,想起了文秀那天對他說的話。
文秀說。
以後我和我的錢會做你最強大的後盾,再不會讓陳家那些人因為你是個私生子,而嘲笑欺負你。
陳遠俯身貼近她耳畔,“如果你活不下來,二萬……也會死
文秀眼簾開合半響,像是聽見了,又像是沒聽見。
陳遠反覆說:“如果你死了,二萬也會死
“文秀,活下來,不管怎麼樣,活過明天
文秀的燒在天明後褪去。
她虛弱的從床上爬到門口砸門,“我要見陳遠
陳遠來了。
文秀啞聲說:“别動二萬
陳遠心裡突然有點說不出來的滋味,“你就這麼喜歡他?”
文秀昏沉時聽到了陳遠說的話。
她低低的撥出口氣:“陳遠
陳遠坐下,翹腳等著她說。
文秀說:“我……我名下還有三百多億,我們還沒結婚,我死後,這筆錢會被裘海天拿走
裘海天是文秀的舅舅。
文勝勇去了國外,手腳遠不如裘海天方便,也不如他近。
他拿走,合情合理。
文秀說:“我可以把我的錢轉給你,但我有條件
文秀盯著他,一字一句:“不要動二萬,還有……”
文秀嘴巴開合半響:“讓我見他一面,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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