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西見她已經是第三次在喝湯時不慎把勺子當筷子用了,無奈道:“你今天怎麼心事重重的?再這樣下去,湯都得筷子給淹了。”
他說著,把特意給她剝好的蝦儘數放到了對面的碟子裡。
安檀如夢初醒:“我在想週末的生日宴上該怎麼跟大家解釋。”
週末的生日宴不僅是寶寶的兩歲生日,更是他們對外宣佈寶寶的身份,讓她正式成為容家一員的契機。
外面盯著容家的眼睛那麼多,應對不好的話很可能有謠言傳出去。
容宴西剝完蝦,又繼續給安檀剔黃花魚的刺,他思忖片刻道:“不好解釋的話就不解釋了,由著他們去猜就好,左右他們不敢往壞處傳,大不了就讓他們以為寶寶是我們在離婚期間生的吧。”
他們根本還沒有複婚,並且依著安檀的意思,很有可能要這樣沒名沒分的過到老,但他說起來時還是嘴角微微上揚,彷彿幸福生活近在咫尺。
安檀想起白阿姨提過的已經形成的誤會,頓時覺得面前的湯都不香了。
這湯是用桂鳳枝帶來的鄉下養的走地雞和譚林給的蟲草花熬的,據說是特别的滋補,她喝了幾天,面上的血色都漸漸明顯了起來。
能讓她連喝湯的胃口都沒了,可見眼下的問題是特别的需要在意。
容宴西沉思片刻,想到一個折中的法子:“不如這樣,到時候你微笑點頭嗯,隻招待知根知底的自己人就好,至於其他人……交給我就好。”
安檀疑惑:“你已經把謊話編圓了麼?”
“這倒沒有,但我板起臉的話就沒人敢問了。”容宴西這法子雖然聽起來離譜,實際操作起來成功率卻高,他知道他面無表情的模樣是真嚇人,乍一看宛如世界末日。
週末很快就到了。
容家老宅很久沒有熱鬨過了,索性藉此機會好好裝飾了一番,不僅紮了彩門,還在各處都掛了氣球和小朋友喜歡的玩偶,就連院子裡的花都修剪得喜氣洋洋。
住在隔壁的安成江和譚林早早過來幫忙,見到熟人來赴宴,總算能大大方方的承認安檀是他們的女兒了,臉上的笑意就沒消失過。
桂鳳枝有安歆陪著,也是一樣的高興。安檀跟容宴西一起扶著剛學會走路沒多久的寶寶待在二樓會客室,望見院子裡的場景後,由衷感歎道:“冬天總算是過去了。”
現實中的冬天已經過去一個多季度了,但她心中的嚴寒卻是直到這一刻才完全消融。
容宴西和她一左一右的牽著寶寶的小手,目光溫柔得宛如鋪灑在陽台上的日光,他見距離開席還有一會兒,主動表示:“你工作日坐診已經夠累,週末千萬不能再辛苦,我下去應付就好。”
“倒是也不用把我藏得這麼嚴實,況且我獨自在這裡陪寶寶的話,她也會無聊。”安檀快要應付不來他的過度保護了。
正在容宴西想兩全之策時,房門忽然被敲響了,聽聲音還有幾分急促。
安檀一聽這節奏,就知道是段艾晴到了,尾音上揚道:“進。”
段艾晴立刻迫不及待的奔了進來,她壓根沒注意到房間裡還有個容宴西,直接目光發亮的把寶寶先抱起來轉了一圈:“小容易,還記得姐姐麼?讓姐姐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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