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以彤正想著,突然聽到院外有什麼動靜。
她忍不住蹙了蹙眉。
除了她,還有誰這麼晚,還不睡覺?
就在鄭以彤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的時候,她聽見自己隔壁院子,開門的聲音!
鄭以彤立馬瞪大了眼睛。
她的隔壁,是哥哥的院子呀!
哥哥不在家,誰會大半夜跑到他的院子裡去?!
難不成是家裡進了小偷?!
鄭以彤更精神了。
她倒要看看,哪個小偷這麼大膽,竟然敢偷到刑部尚書的府上!
鄭以彤的爹是刑部尚書,她從小到大,聽她爹講過許多刑部的案子。
而她哥呢,又是皇上身邊的帶刀侍衛,整日裡也是做些打打殺殺的任務。
鄭以彤耳濡目染,自然就比一般的官家小姐膽大的多。
她隨手抄起一根木棍,悄悄地走出院門。
果然有人!
鄭以彤睜大眼睛,看著對面大開的院門。
有人闖進了她哥的院子!
鄭以彤舉起棍子,輕手輕腳,從大開的院門走了進去。
隻見一個黑影從她哥的屋子裡走了出來,鄭以彤立馬衝了上去。
“小偷,看打!”
鄭瑞也是聽見有人走了進來,他這才出來瞧瞧。
沒想到,他剛出門,一根棍子就朝他敲了下來!
鄭瑞眼疾手快地攥住木棍。
“彤彤,你乾什麼?!”
鄭以彤傻眼了。
“哥哥?!怎麼是你?!”
鄭瑞歎了口氣,無奈地道:“除了我,還能有誰!”
鄭以彤趕緊扔掉手中的木棍,猛地衝上去抱住鄭瑞。
“嘿嘿,哥哥,你怎麼半夜三更回來了,我還以為咱家進小偷了呢!”
鄭瑞輕嗤一聲,“哪個小偷這麼大膽,敢來刑部尚書府偷東西?倒是你,怎麼這麼晚了還沒休息?”
鄭以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嘻嘻,白天喝茶喝多了,失眠了。”
她說著,感覺攥著鄭瑞衣裳的手,有些黏糊糊的感覺。
鄭以彤微微蹙眉,收回抱著鄭瑞的手,舉到眼前看了看。
就著明亮的月光,鄭以彤被手上的紅色痕跡嚇了一大跳!
“哥哥,你受傷了?在哪裡,快讓我瞧瞧?!”
鄭以彤焦急地繞著鄭瑞轉了兩圈兒。
可是,這大晚上的,鄭瑞又穿著黑色的衣服,根本看不出來他哪裡受了傷。
鄭瑞伸手拉住了鄭以彤的袖子。
“别轉了,我沒有受傷,這血不是我的。”
聽鄭瑞這麼說,鄭以彤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她好奇地問道:“那這血是誰的?”
“是崔嘉實的。”
崔嘉實?
鄭以彤瞬間想起來。
這個名字,她聽她娘提起過!
她娘跟貴妃娘孃的母親交好,貴妃娘娘還有個弟弟,好像就是叫崔嘉實!
“貴妃娘孃的弟弟怎麼會受傷,又怎麼會被你遇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鄭瑞表情嚴肅,“晚點兒我再跟你解釋,崔嘉實正在我屋子裡呢,他受了重傷,我剛準備找人去請大夫!”
什麼,人就在哥哥屋裡?
鄭以彤吃驚地探了探頭,不過屋子裡一片漆黑,她什麼都看不見。
鄭以彤連忙說道:“哥哥,你先休息一下,換件衣服,我去吩咐人請大夫!”
鄭瑞想了想,道:“也好。不過你小點兒聲,這麼晚了,不要驚醒父親母親,等明日一早,再告訴他們這件事情吧!”
鄭以彤連忙點頭,道:“知道了,哥哥,那我現在就讓人去找大夫!”
說完,鄭以彤撒腿就往外跑。
鄭瑞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這個妹妹啊,哪裡都好,就是膽子太大,又毛毛躁躁的。
萬一真的是壞人,她就這麼單槍匹馬地跑過來,就不怕出事?!
算了,還是先去看看崔嘉實怎麼樣了。
晚一點兒,他在好好說說鄭以彤。
鄭瑞轉身回了屋子,點上蠟燭。
很快,大夫就被請了來。
鄭以彤這才看到,正躺在床上,一身血跡,好像睡著了的崔嘉實。
鄭以彤之前跟著解思涵進宮,有幸見過貴妃娘娘。
貴妃娘娘有種很獨特的美,不過單看五官,貴妃娘娘長得並不像崔夫人。
倒是眼前的男子,跟崔夫人長得一模一樣。
隻不過,相比崔夫人的美豔,崔嘉實則多了幾分英氣,並沒有因為出色的容貌,讓人覺得他身上有女氣。
雖然,此刻的崔嘉實臉色蒼白,唇無半點血色。
但鄭以彤依舊覺得,這是她十幾年來,見過的,長得最好看的男子!
就在鄭以彤目不轉睛地盯著崔嘉實的時候,她聽到鄭瑞略帶擔憂地問道:“大夫,他到底怎麼樣了,可有生命危險?”
老大夫將手從崔嘉實手腕上拿了下來,道:“這位小兄弟雖然受傷嚴重,不過幸好沒有傷到要害。現下他昏迷不醒,隻是因為失血過多。估摸著,他大概還要個兩三日才能清醒過來。”
“老夫已經將其腹部的傷口包紮好了,記住一天換一次藥,不要碰水,直到傷口結痂為止。老夫再給開一副藥,等他醒來之後,需連續服用半個月。”
聽完老大夫的話,鄭瑞終於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崔嘉實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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