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混到富可敵國的地步,否則在任何人眼裡都是地位最低下的存在。
而在眾多高中同學裡,唯一讓他感到忌憚的,就隻有史大川。
因為史大川混上了工商局的科級乾部,就地位而言已經甩開很多人。
朱天超一臉鄙夷地看著夏夜道:“夏夜,你别在我們單位門口丟人現眼了。你要找我有什麼事兒,咱們私下裡見面聊。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影響啊?這裡可不是漢江樓啊,沒你想的那麼隨便
夏夜微微皺眉道:“我建議你有時間去醫院掛個腦科查一查,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毛病。我來富江集團就一定是找你嗎?你也太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吧?”
朱天超氣笑了,冷聲道:“你在富江集團除了認識我,難不成還認識别人?你别逗了好嗎?夏夜,你至於嗎?就因為我在漢江樓嘲諷你幾句,你就非要鬨到我們單位來?你不嫌丟人嗎?你這樣的底層垃圾難道不會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身份嗎?你以為我富江集團的領導們會鳥你?”
夏夜不假思索道:“本來我已經把這事兒給忘記了,多虧你提醒我,讓我回想起在漢江樓的事情
朱天超嗤笑道:“怎麼?你還打算把我搞臭啊?你一會兒看看,誰他媽會搭理你啊?”
夏夜目光劃過一絲冰冷,並不想理會朱天超的嘲諷。
可朱天超卻像是發了瘋一般變得猖狂囂張。
他朝著周圍路過的富江集團職工們,大聲喊道:“大家快來看看啊!這小子以前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爛賭鬼,而且還因為賭博長期酗酒打老婆孩子。這樣人品敗壞的人,怎麼能出現在咱們富江集團門口呢?這有損咱們集團的形象,保安在哪裡?趕緊把他給轟出去啊!”
隨著朱天超的先發製人,富江集團來來往往的職工紛紛停住匆忙的腳步。
他們對著站在門口目光毫無波瀾的夏夜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朱天超朝夏夜獰笑道:“夏夜,到底誰把誰的名聲給搞臭還不一定吧?要不要把你借高利貸的事兒也弄得人儘皆知?你記住了,你永遠沒有資格進入富江集團,你這樣的臭蟲,隻配呆在最底層掙紮!”
然而。
就在朱天超以為夏夜感到無地自容的時候。
江文斌從富江集團內大步流星地走出來,親自前來迎接夏夜。
而朱天超剛剛的那番話倏地鑽入江文斌的耳朵裡。
他凜若冰霜地瞪了朱天超一眼,沉聲問道:“你是哪個部門的?”
朱天超心裡咯噔一下,渾身顫抖道:“江……江書記……”
江文斌冷聲道:“明天自己去人事部遞交辭呈
他向朱天超扔下這麼一句話,臉色驟然變為和善的笑容,迎接夏夜道:“夏夜,裡面請!你能來大駕光臨,叔叔高興!咱們去辦公室邊喝茶邊聊
言罷。
江文斌拍著夏夜的後背,滿臉欣喜地帶著他便朝富江集團內部走去。
而朱天超早已是面如死灰,在富江集團眾員工面前如同一個不折不扣的小醜。
夏夜竟然能與富江集團的江書記有說有笑?
這怎麼可能?
朱天超癱坐在地上,胸口頓時起起伏伏。
他絕望地看著夏夜的背影,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江文斌剛剛一字一頓的話語縈繞在他的耳畔。
明天他就要遞交辭呈?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因為他得罪夏夜,就要讓他離開富江集團?
如今的夏夜到底混到什麼地步啊?
怎麼連富江集團的一把手都對他笑臉相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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