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初是看臉救的人,後來看上了他的財,現在則看上了他的權,但僅限於錢權,對他的人是沒想法了。
她有自知之明,她這樣的山野村婦,還是個寡婦,怎麼敢高攀他們這樣的世家貴公子?
當然,她也不想攀高枝兒。
她現在有錢有房還有他恩人這個身份,足夠瀟灑了,真攀他這個高枝兒,别說攀不攀得上,等他熱情褪去了,等相看兩厭了,不見得有如今的好生活。
甚至現在每次見面,都在消耗那點恩情。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距離還是遠些好。
因此,她這麼大咧咧說出來,也是讓他適可而止、注意分寸。
琅璀發誓:他真沒想跟她有什麼露水情緣。
他不喜歡她這樣的姑娘,自大又粗俗,但她到底是他的恩人,他自然上些心。
“馮姑娘,非禮勿言。”
他主要是看不得她的放浪——她竟然想找小倌!她知不知那些戲子之流最擅長蠱惑人心,就她那點家底,早晚被人誆騙了去。
馮小菀覺得他假正經,不耐煩地擺手:“行了,我就喜歡說這些,你不想聽,趕緊回去吧。”
琅璀:“……”
他是看天色不早了,才回宮去了。
馮小菀看他被抬上馬車,立刻轉身回去關門了。
伺候她的小丫鬟秋葉在門旁邊等她,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就問了:“琅大人那般人物,相貌好,出身好,奴婢瞧著他對姑娘也很上心,姑娘怎的對他那麼冷淡?”
馮小菀一臉興致缺缺地說:“他們這種天潢貴胄,我可消受不起。”
主要他還喜歡管著她,就跟馮文鬆一樣,總覺得她是個弱女子,得聽他的,煩的很。
“怎麼就消受不起了?”
秋葉還是不懂。
馮小菀也不想多解釋,徑自回屋去了。
她本來想去尋小倌解悶的,也沒了心情。
等洗漱好了,躺到床上,又覺得後悔:哎,她還是該去找小倌的。
守寡的日子不好過。
人一吃飽喝足了,就想著床上那點事。
她其實為女兒時,不是這樣的,都怪馮文鬆,他哪裡來的那些手段?怎麼那麼會伺候人?
她好好的身子被他灌壞了。
該死的馮文鬆!
他養大了她的胃口,還拋下她去打仗,害她年紀輕輕守了寡。
她恨死他了。
明天她就去找小倌!
夜至子時。
夜色深深。
琅璀已經坐著馬車回到了皇宮。
他的腿腳不方便,便獲準坐馬車進出,這會馬車直奔他暫住的寢殿而去,馬車速度很快,約莫一刻鐘,馬車停了下來。
他被侍衛們抬下馬車。
他一下馬車,就詢問了祁隱的事:“皇上今天心情如何?可睡了?”
本來今天寧小茶醒來,他不打算出宮的,奈何聽到了馮小菀去尋小倌的訊息,還是沒控製住出了宮。
“皇上還沒睡,親自給皇後孃娘煎藥呢。”
從殿裡出來攙扶他的小太監說著皇帝的訊息。
他們這邊離乾正殿不遠,自是留意皇帝的一舉一動。
“煎藥?皇後孃娘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琅璀詢問間,很不放心,就調轉輪椅,改了方向:“走,去乾正殿。”
他雖然失憶了,也不記得祁隱跟寧小茶了,但還是本能地關心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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