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璋昧著良心說:“這裡是個好地方。你以前最喜歡了
段玉卿聽得側目:“你在騙我吧?”
他餘光掃著那些衣衫清涼、濃妝豔抹的女子,正扭臀擺腰朝他拋媚眼,同時,捏著手絹,嬌聲笑著:
“客官,裡面請呀
“哥哥,來嘛來嘛~”
“哥哥,快看,奴家這兒有寶貝呢
“快來呀~奴家夜裡好寂寞呀~”
“哥哥,來疼疼奴家嘛~”
……
她們捏著嗓子,說著讓人面紅耳赤的話。
段玉卿聽不下去,渾身也不自在,就很篤定地說:“不可能!你騙我!我絕不可能來這種地方!”
雖然他失憶了,但他確定自己不是個流連女色的人。
尤其這些庸脂俗粉,他看著便覺厭惡。
段玉璋看他那麼排斥,便伸手把他拉下了馬車:“行了,别裝了,來都來了,就進去瞧瞧,總行吧?”
段玉卿被他拉下馬車,搖著頭,不肯進去,也不讓他進去。
“别去!不乾淨!會得病的!”
“那我們找些乾淨的,不經人事的
“那也不行
“你不行,我行
“不行!你不行!”
段玉卿抱住他的手臂,不讓他去。
段玉璋沒辦法,隻能招手喊人了:“姑娘們,來,這裡,我這兄弟害羞,你們熱情點
他這一嗓子喊來了不少出來拉客的年輕女子。
“别碰我!别——阿嚏——阿嚏——”
段玉卿就這麼打著噴嚏被拉進了豔月樓。
“哥哥,這麼好看,害羞什麼啊?”
“是啊,哥哥,一回生,兩回熟,就當這裡是自己家
“哥哥,來,奴家陪你喝酒
……
她們熱情圍擁住了他,見他想走,紛紛挺著胸上前,成功把他逼了回去。
段玉卿真是怕了女人了,見那白花花一片,暈奶一樣,都有些想吐了。
“别過來!離我遠點!喬璋!喬璋,哥——”
他狼狽求救,“哥”都喊出來了。
段玉璋聽他喊“哥”,有那麼一刻想救他,但最終沒管他,並趁機上了二樓,喊人打了熱水,準備沐浴更衣,再喝酒聽曲兒。
他想的很美好,但全被段玉卿破壞了。
段玉卿拿出身上所有的錢,終於擺脫了那些女人。
他上了二樓,直奔段玉璋住的房間,然後一腳踹開了門。
“砰!”
可憐段玉璋正在浴桶裡泡著澡,聽到動靜,回頭一看,見是弟弟,忙扯了外袍,披到了身上。
說來他們都是男人,還是親兄弟,他無需這般小女兒情態,但弟弟失憶了,看他的眼神不對勁、很不對勁。
“你乾什麼?出去!”
段玉璋皮膚白,腰肢細,一張俊臉被熱水蒸得白裡透紅,濕漉漉長髮散落下來,實在是貌若好女,便是生氣,也兩眼瑩亮動人。
段玉卿瞧他這樣,不知為何就是心裡高興:他怕他?為何怕他?他們之前什麼關係,讓他這麼怕他?
哼,他怕他還敢來這種地方?
定然是以為他失憶了,就管不了他了!
欠教訓!
他想著自己剛被女人摸了臉,就很生氣,不從他身上討回來,豈不是吃虧了?
他可不是會吃虧的人!
“站住!”
段玉璋還坐在浴桶裡,見弟弟滿眼邪氣地朝自己走來,忙想辦法轉移他的注意力:“喬卿,那桌子上有鏡子!你之前怕是看不清,現在拿鏡子好好看看!我是你親哥!你放尊重點!”
倘若他再朝他露出那種奇奇怪怪的眼神,那他這個弟弟他就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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