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玉璋看來,如果祁隱信了,那他說什麼也沒用。
信任從來不是說出來的。
祁隱見段玉璋還是姿態高傲,怒氣又來了,不由得嗤笑:“你覺得呢?如果你是朕,你會相信嗎?”
段玉璋沒回答他的問題,直接說:“兩天內,我會研製出解藥,跟他說三天時間,不過是在安撫他,等寧姑娘事了,我就會帶他走
祁隱聽得皺眉:“朕可沒說放他走
段玉璋語氣篤定:“皇上會放的
“你這是挾恩求報!”
“皇上容諒
“段玉璋!”
祁隱一拍茶桌,覺得他太放肆了。
寧小茶適時地走來,在他身邊坐下,為他端起茶水,勸著:“冷靜,冷靜,說了别發火
祁隱得她安撫,喝了口茶,暫時冷靜下來,又問:“為什麼安撫他?你覺得他不安分了?還是他做了什麼,你覺得他不安分了?”
段玉璋不想說出葉蟬之事,以祁隱對寧小茶的佔有慾,知道兩個情敵混在一起密謀,絕對容不下他們。
他不想他們死,隻能竭力控製,想著先解決了寧小茶的病,再研製出忘情水,把兩個愛情蠢貨的腦子洗一洗。
“也不是,皇上多慮了,我就是想著維持下兄弟情。我就這一個親人,不想他恨我、怨我
這個解釋讓人挑不出毛病。
但祁隱保持了懷疑。他沒再問,知道問不出實話,便打算多加監視。他能知道兄弟倆的談話,就能知道他們接下來的謀劃。
拭目以待便是了。
他將茶杯裡剩下的茶水一飲而儘,揮手道:“下去吧
段玉璋起身告退,走的乾脆。
祁隱招手叫來暗衛,加大了對兄弟倆的監視。
寧小茶看著這一切,沒有異議。監視是有必要的。儘管可能意義不大。段玉璋想做些什麼,以他的能力,總有機會的。求個心裡安慰罷了。
祁隱不知她的想法,一把將她撈進懷裡,醋意咕嚕咕嚕往外冒:“你信他?為什麼?”
寧小茶親了下他的唇,解釋道:“直覺吧。就覺得他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我喝了他那麼多的藥,如果他想害我,有的是機會。阿隱,你也能看出來的,他是個行事張揚肆意的人,倫理道德束縛不了他,唯有他自己
還是那句話,人才有人才的個性。
她繼續說:“看一個人,不要看他說了什麼,而要看他都做了什麼。想想你的母親,他能十多年如一日的救治你的母親,人品應是可靠的
祁隱聽了,心裡不認同,偏執地覺得他們兄弟倆都不是好東西,甚至開始後悔讓段玉璋給寧小茶看病,就像是沉默成本,一直喝著段玉璋的藥,一直依賴著他,反而連累自己束手束腳,失去了主動權、掌控權。
“他們兄弟倆太危險了
别人是無知無畏,祁隱是無知有畏。因為他在醫學上一竅不通,便隻能看著段氏兄弟在醫學上玩轉他人命運,是以,處處提防,缺少安全感。
他抱著她,下巴抵在她的肩頭,在她看不到的位置,眼裡殺意肆虐。
寧小茶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撫著:“嗯。他們很危險。要不現在就把他們都打發了?我感覺我的病,也不需要治了
不就是需求旺盛了些?祁隱又不是滿足不了。反而是她,總是力竭人乏,滿足不了他。就像現在,她隻是坐在他腿上,他就“精神”得不行了。
哼,蠢蠢欲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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