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茶其實早喝了藥,也老老實實躺到床上,等待著情潮的消退。
但太慢了!真的太慢了!那些藥像是沒效果一樣!她都喝了兩碗,還是沒有用!
“嗚嗚~”
她難受地在床上翻滾,烏黑的長髮散落在床,早被淚水浸濕了,黏成一簇又一簇兒,貼在她雪白的脖頸、胸口,隨著她的翻滾,像是蠕動的黑蛇,猝然滑落進深淵,危險又魅惑。
“阿隱~”
她哭得眼睛早就紅腫了,聲音也嘶啞的厲害:“我要死了~阿隱,阿隱~救救我~”
香玉取來了冰,用冰水給她擦了兩次身,也沒止住她的燥熱。
她眯著眼,汗水洗過的臉是熟透的水蜜桃,嘴唇血紅,像咬爛的櫻桃,渾身散著腥香的氣息,就這麼在冰火兩重天中叫著祁隱的名字。
這是祁隱進來後看到的美人慾態。
隻一眼,他就燃燒了起來。
“都滾出去!”
他怒聲嗬斥,把宮人趕出去後,就開始脫衣服。
寧小茶在他過來後,攀附著他,像是柔韌的藤蔓,帶著絞死人的力道。
“小茶,你怎麼、怎麼這樣嚴重?”
他看出她的病一次次加重,但沒想到會這樣嚴重,連嘶了幾口氣,安撫著:“乖,我來了,放鬆點
那該死的小饕餮!
貪著他,又阻撓著他。
他帶著千錘萬鑿入深山的血勇,在她的身體裡一寸寸開疆擴土。
“沒用~嗚嗚,沒~沒用~”
她哭得梨花帶雨,言語破碎。
祁隱沒聽明白:“什麼沒用?”
他以為自己沒做好,停下來,問她:“你是說我沒用嗎?你想我怎麼做?輕重緩急,我都可以隨你,隻要你說出來。小茶,乖,告訴我
寧小茶見他誤會了,人還不動彈了,就給氣哭了:“藥沒用,嗚嗚,我要、我要,咳咳,我要,咳咳,我要難受死了~”
她哭得嗓音嘶啞,幾乎發不出聲來了。
祁隱見了,心疼地抱起她,下了床,倒了杯水,喂她喝水。
寧小茶太迫切了,還沒止了癮,哪裡顧得上喝水?
她纏著他,起起伏伏,催著他。
他隱忍著衝鋒陷陣的戾氣,輕哄道:“乖,喝點水,你嗓子都啞了
寧小茶起伏幾次,便累得沒了力氣,隻能一邊喝水,一邊哭:“我難受。你不管我。你故意的。你就是想折磨我。你看我為你發瘋,是不是高興死了?”
她在漫長的煎熬中,早沒了理智,現在,自己不爽快,什麼話傷人就說什麼。
祁隱被傷到了,卻也沒跟她計較,喂她喝了幾口水,才行動起來,同時,還不忘說著哄人的甜蜜話:“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沒照顧好你,小茶,别生我的氣,好不好?”
“不好。不好
她嬌氣的厲害,才沒那麼快哄好。
“你壞。你對我不好。你害我,咳咳,你害我這樣難受。嗚嗚~咳咳~”
她又哭又咳,嗓子是真的哭傷了。
祁隱不想她再說話,就吻住她的唇,堵住了她的聲音。
他抱著她回了床上,拿來枕頭,讓她做枕頭公主。
但他身體覆下來的那一刻,餘光瞥到了她脖頸上鮮紅的咬痕,渾身瞬間僵住了:如果沒記錯,那咬傷早結痂了,而他這些天也沒咬過她那裡?所以,是誰咬了她?
一種珍愛之物被人偷偷侵占的憤怒襲擊了他的大腦。
他失控地拽起寧小茶,盯著她脖頸上的咬痕,想怒吼,想質問,想殺人,但他看著她迷醉的眼,深呼吸幾口氣,逼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擠出一點溫柔的笑,輕聲哄著:“小茶,今天殿裡來客人了吧?都有誰來了?嗯?除了璋先生,還有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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