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隱下床開了門,當然,隻開了一個縫隙,僅能露出一雙眼睛:“有事?”
琅璀伸手推門,探頭想往裡面瞧。
祁隱攔住了,半個身子擋住他的視線,再次詢問:“你有事?”
琅璀沒說話,捂著鼻子,把人拽了出來:“你都做了什麼?味道那麼重!”
祁隱:“……”
這是能說的?
他皺眉道:“非禮勿言
琅璀聽了,忍不住戲謔道:“你非禮的事都做了那麼多,還不好意思說了?”
他這張嘴也是厲害了。
祁隱一時不知回什麼,就歎了口氣:“表哥,你到底想說什麼?”
琅璀看他神清氣爽,美人在懷,酸溜溜地說:“想說你現在也是個真男人了
祁隱聽不得他戲謔的言語,轉身就走。
當然,是走向了璋先生的房間。
琅璀見了,就問:“你去找璋先生?你把人弄傷了?”
祁隱不解釋,快步走到了璋先生的房間。
也是巧,正要敲門,璋先生就出來了。
他看到他,隨手遞上一張藥方:“你來的巧,這是藥方,你讓人去煎藥,隻能暫時壓製,她那是情人蠱催化出的情毒,想要根除,我還得再琢磨琢磨
他也沒想到情人蠱會有餘毒,段玉卿養的蠱蟲果然厲害,給他一種幸逢敵手的新奇感。
沒錯,對祁隱、寧小茶來說,是很痛苦、很棘手的事,對他來說,是一個平生罕見的挑戰。
段玉卿此人,真的很有意思啊!
他們小夫妻倆惹到他,也是倒大黴了。
“哦,對了,你還得查清她之前被喂的春藥是什麼
他現在也很好奇寧小茶身上的血液有何奇異之處,便道:“回頭我還要取點她的血
祁隱聽著,就覺寧小茶要受苦,很心疼,也很憤怒,他把藥方塞給琅璀,讓他去抓藥、煎藥,隨後,推門而入,直奔床上的段玉卿。
“哎,别動他!别動手!”
璋先生出聲阻攔的很及時。
祁隱一拳都到段玉卿鼻子了,生生忍下來了。
“你最好祈禱她沒事,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他死死盯著段玉卿,壓抑著殺意。
段玉卿何嘗不是如此呢?
他瞧見祁隱脖頸上的咬痕、指痕,想著他跟寧小茶顛鸞倒鳳的夜晚,不能想,太痛苦了!
“滾!”
他朝他怒吼,沒一點階下囚的意識。
祁隱冷笑著掐住他的傷口,直掐得鮮血汩汩流出來,也沒泄了心頭的恨。
段玉卿咬牙忍痛,忍得嘴角滴血,也不叫一聲。
這是他們男人間情敵的較量。
祁隱在他昏昏欲倒前,鬆開手,轉身離開。
段玉卿靠在床頭,瞧著他,忽然出聲:“滿足不了她吧?無論做了多少次,都滿足不了她吧?”
他每一句都在刺激祁隱。
祁隱停下腳步,閃回一般奔到他面前,掐住了他的脖頸,逼問著:“然後呢?”
段玉卿說:“隻有我……會讓她滿足。隻有我跟她……,她才會——”
祁隱猛然收緊力道,掐得他發不出聲音來。
“放肆!段玉卿,你以為朕不敢殺你?”
“你……殺——”
他還在死不悔改,脖頸都快被掐斷了,憋得臉紅得要滴血,似乎下一刻要爆體了。
璋先生看不得他死,忙抓住祁隱的手臂,勸阻道:“别衝動!想想寧小茶,他不能死!”
寧小茶三個字是祁隱的軟肋。
他聽到他的名字,倏然鬆開手,轉身離開了。
“砰!”
他把門摔得震天響。
他的殺意肆虐,晚一會,段玉卿都得死在他手裡。
“混蛋!畜生!”
他太氣了,走到外面,一腳踹在樓梯扶手上,“嘩啦”,木質的東西,經不住他一腳,直接四分五裂了。
正在上樓梯的客棧老闆嚇得抱頭大叫,四處亂竄。
不遠處還有護駕的侍衛。
畫面就很尷尬。
祁隱真的失控了。
好在,他發泄一腳後,就恢複了理智。
“你去找老闆賠償一下損失
他吩咐了一個侍衛,便進了房間。
房間裡有寧小茶。
他一看到寧小茶,臉色就緩和了,不過,看她又扭成麻花,眉頭又蹙了起來。
“阿隱~熱,好熱,渴,喝水~我要水~”
她流了太多汗。
他瞧見了,渾身發熱,也口渴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