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茶的身上流著一半趙琨的血,出身就是一大問題,如今又被人擄走,清白難料,哪裡還有資格做皇後?
祁隱壓根沒想這些,直接說:“她會是朕唯一的女人。更遑論皇後?朕什麼都會給她
沈卓聽得震驚,本來想說皇後一事是國事,但想著他的話,又改了口:“寧良媛得您厚愛,是個有福氣的人,定會平安歸來的
祁隱沒說話,緊抱著寧小茶的衣物,嗅著上面她殘留的氣息,又躺回床上,閉上了眼。
他睡不著,但總要睡。
明天還要很多事要忙。
他要處理好,等她回來,給她一個強大而穩定的祁氏王朝。
*
“阿嚏——”
寧小茶打了一個很響亮的噴嚏,恰好噴在棋盤上,弄亂了棋局。
當然,她有一半是故意,因為她輸了,竟然輸了。
她震驚之餘,看著男人手動歸位,就胡攪蠻纏了:“不對,我記得我這個黑棋在這個位置,你這個白棋在這個位置,你記錯了
她瞎說一通,不等他反駁,就轉移男人的注意力:“哎,你知道嗎?聽說,打噴嚏,是有人在想你
所以,祁隱想她了嗎?他在做什麼?他會來救她嗎?
太多的困惑翻湧而來。
她想他想的厲害,情難自禁地問:“他還好嗎?”
男人像是沒聽到她的話,指著棋局說:“你失敗了
寧小茶哪有心情管這些?
她這會滿腦子都是祁隱。
不僅想他,還很擔心他的處境——那天皇帝急匆匆宣召他,是懷疑他了嗎?他的大業進展如何?還順利嗎?
她是真的好擔心他啊!
一顆心如在火上煎熬。
男人自然體會不到她的焦灼,就一言不發地盯著棋局。
寧小茶被急火燒得難受、煩躁,看他還不搭理人,就更加生氣,一時情難自控,狠狠打翻了棋盤,怒喝道:“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想做什麼,現在,你必須告訴我,他的近況,他順不順利——”
“很順利
男人看她快崩潰的模樣,便打斷她的話,如實相告了:“他是祁氏皇嗣,僅憑這一點就是對趙氏一族的血統壓製,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其實,很可笑,趙氏治國二十載,看似穩定昌盛,實則危如累卵、不堪一擊。到頭來,天下百姓隻認姓祁的。這是祁氏一族積的德。他很幸運,連叛亂的平城、朔州,聽說他光複祁氏,都默契地止了戰火,聽候新朝的詔令。你瞧,他幾乎不費一兵一卒,就奪得了天下。哦,對了,他很快就要登基了,現在那是一個春風得意,哪裡還記得你是誰?”
“不會的!他會記得我的!”
她為他高興,也知道兩人迎來了新的考驗。
“他很愛我。我知道的
她喃喃著,像是在說服他,又像是在說服自己。
男人見她失神的模樣,伸手想摸摸她的頭,半路又收回了手,語氣似心疼,又似妒忌:“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看他人在高位,還會愛你多久?”
“這就是你的目的嗎?”
寧小茶很快掙脫了自憐自傷、懷疑自我的負面情緒,改為分析他這個人:“你是誰?我有預感,我們認識
“對,我們認識
男人點頭承認了,隨後,看著她,伸出了三根手指:“三天時間。隻要你猜出我是誰,我便放你回去
寧小茶聽得眼睛一亮,下一刻,皺起眉,一顆心揪了起來:“如果我猜不出來呢?”
男人的手落到她的臉上,眼神很溫柔,語氣很冰冷:“寧小茶,我愛你,但我會先奪你的身,再奪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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