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退後了兩步。
寧小茶開始解決個人問題,但有個男人在旁邊,就很難解決。
羞恥啊。
為了擺脫羞恥,她開始留意四周的環境,發現他們來到了一處丘陵地帶,草木很茂盛,還有很多果樹,風景也沒得說,滿目綠色,鳥鳴啾啾,溪水淙淙。
終於,個人問題解決好了。
她問男人要水洗手。
也是在洗手的時候,慘兮兮地說:“你瞧,我的手腕都是勒痕,好痛的,别綁了,我發誓我不會跑,你看,這荒山野嶺的,我能往哪裡跑呢?”
男人聽了,深深瞧了她一眼,看她頭髮散亂,額頭、下巴還有淤青,應是在馬車裡被顛得撞著了,就下意識伸手想給她揉一揉。
這行為嚇得寧小茶趕忙後退。
“你乾什麼?”
她滿眼防備:“我是有主的人。我男人可厲害了
這兩句話像是刺激到了他。
男人冷聲說:“有主正好
寧小茶聽得皺眉:正好什麼?正好滿足他的邪惡癖好?好奪人妻?
“回去!快點!”
他趕她回馬車,像是生氣了,又拿繩子給她雙手雙腳拴上了。
寧小茶氣得想撓他的臉,但動手時,被他一雙冷眼瞪住了。
“不想要手了?”
他冷冰冰威脅:“還想體驗脫臼的滋味?”
草!
寧小茶想著昨晚被他折脫臼了,又冷靜下來,半途收回手,虛偽地賠笑道:“哎,不好意思,激動了,激動了,這不是好奇你的廬山真面目嗎?勿怪,勿怪啊
她能屈能伸的很,心裡則恨恨地想:這壞東西不會醜的沒臉見人吧?這麼小心謹慎的?
男人沒說話,上下掃一眼,目光落到她傲然的胸脯上。
手癢癢。想捏一下。要不就捏一下,就當是教訓她了?
寧小茶看出他的心思,忙護胸道:“别這樣,别衝動,衝動是魔鬼!我是不會乖乖就範的,定跟你鬨得兩敗俱傷。這事兒還是兩廂情願的好。你還年輕,外面美人多了去了,你要是沒錢,可以拿我換錢,我男人很有錢,你金山銀山也能換——”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捂住了嘴。
男人像是嫌她聒噪,低喝道:“再廢話,就别怪我了!”
寧小茶嚇到了,忙狠狠點頭,等他鬆開手,立刻爬回車裡,老實待著了,
她其實沒有貞潔烈婦觀,不會因為被男人沾了便宜,就覺得自己肮臟瞭如何如何,隻是,她是真的喜歡祁隱,覺得第一次給他才算無憾,也隻有他才配得上她的第一次。所以,能守住,她還是要守住了,不然,祁隱那佔有慾,得瘋!
想著祁隱,心裡就很難過:他在做什麼?事情順利嗎?想她了嗎?哎,他們是做了什麼孽,這麼多災多難的?
*
兩天了。
祁隱兩天沒有看到寧小茶了。
蝕骨的相思讓他憔悴而頹喪。
他連籌備登基大典也沒有興趣。
“我好想她。你想她嗎?”
他從宮人手裡接過藥碗,一勺勺喂床上的趙琨。
很難得,趙琨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享受到了一直期待的“孝子”床前侍疾。
當然,他不稀罕,也不肯喝,奮力搖著頭,把勺子裡的藥都撞灑了。
藥水灑在他的身上,連同他的口水,弄得他胸前衣襟一片狼藉。
祁隱看了,也不嫌棄,拿了手帕,仔細幫他擦了,一邊擦,一邊說:“你不該讓人擄走她的。你怎麼能相信别的男人?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愛她了。你是在害她,你知道嗎?你難道害她還不夠慘嗎?”
他跟趙琨說話,趙琨啊啊叫著回答不了,襯得他像是自言自語。
“我是真的喜歡她,我會對她很好的……你瞧,我對她的愛,超過了對你的恨
他嫌人追查訊息太慢,為了從趙琨嘴裡得到寧小茶的訊息,為了早點找到人,就壓著恨意,床前侍疾,做起了孝子賢孫:“所以,告訴我,思危是誰?他在哪裡?你讓他把人藏哪裡去了?”
他詢問的聲音是平靜的溫柔,但內心深處狂風暴雨,無比煎熬:快把她還給我吧……我痛苦得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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